柳姍姍抬手示意眾人退下,又把臉上挨了巴掌隻麵頰通紅的榴蓮拉到一邊,這才麵露悲切的看向柳湘湘。“姐姐,我敬你,愛你。在姐姐出嫁之時,用了一整月臨摹觀音畫像,送給姐姐大婚之用。妹妹婚後,姐姐除卻送了妹妹一串東珠,便是從不曾來過妹妹這裏。隻是妹妹已然是一府之主,也知道府中上下都需要打點,也更知道姐姐的難處。”
“雖不日妹妹被冊封賢明,被賜登堂,姐姐欣喜,卻更是不登門了,妹妹知道,是姐姐不願再生閑話。隻是今兒妹妹以為姐姐是因為妹妹腹中的孩兒而來,沒想到姐姐一來就要打妹妹,如今,妹妹倒是想要問一問姐姐,姐姐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聲聲含淚,嬌美的臉上越發的垂淚滴痕。
隻讓人心生憐惜。
原本因為一巴掌打到了不相幹的人身上,柳湘湘的臉上就已經漲的緋紅,而此時又聽到柳姍姍說了這樣一番話,全身都不由得顫抖。眼睛裏更好似冒出火光。
“好,既然你說的這麼惹人憐惜,那我今日就全充做一次姐姐的威風。”
“我問你,那傳言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柳姍姍一愣,“什麼傳言?”
“你不知道?”柳湘湘大笑,“就你說你和那個劫持之人暗通曲款的市井傳言,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言辭之間,隻是恨意深濃。
聞言,柳姍姍也直言坦白。“我是知道,而且今日我也已經稟告了父皇!”隻是隨後才意識到柳湘湘適才那話裏的意思,眼中陡然浮上淚光,身形也微微一晃。
立在柳姍姍身後的榴蓮趕忙的上前扶住柳姍姍。“小姐……”
“沒事!”柳姍姍攔住榴蓮的動作,麵色蒼白的看向柳湘湘,嘴角泛出一抹苦澀,“難道,姐姐想說這個汙蔑我腹中孩兒的流言是我傳出去的?”
柳湘湘咬唇,美眸中閃過猶豫,卻還是直盯著看向她,更是字句猶如鐵釘,“難道不是?前幾日你們夫妻才和我和王爺提及,這幾日就傳了出來,莫不就是你又或者是你家王爺有意陷害?”
柳姍姍先是一愣,隨後隻像是不認識麵前的這個女子,眼睛裏茫然無神,“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當初是姐夫和父皇提及我懷有身孕的事情,父皇才會送了我那多賀禮,以至於弄得整個京城幾乎盡人皆知!妹妹本想過了安胎的這幾個月就去姐姐那裏拜謝,可沒想到姐姐竟然又這樣責問妹妹!”
“妹妹隻是去父皇那裏稟告妹妹腹中的孩子絕非外人可以汙蔑,也說若是父皇不信,妹妹不惜自請入佛堂。是父皇說要嚴懲凶手,也便是給妹妹除了這個罪名——當時父親也在,若是姐姐不信,大可以去問父親大人!”
除了拉撒,她就是被困在床上,根本就動彈不了。
當然,那位爺也是什麼都不去做,就是陪在她身邊,喂她吃飯喝水,最重要的是折磨她……
嗚嗚——
她錯了!
她是真的錯了!
在第一天的時候,她就已經承認了她的錯誤。
她承認傳言是她一手製造出來的,為的就是免得到時候有人用她肚子裏的孩子做文章,便是保護了自己,也少去了一些危險。
試想,這個年頭的人會想到有女人竟是自己給自己頭上扣不貞不潔的帽子,更還大言不慚的順帶給老公也帶上一頂有顏色帽子的?所以她這個主意絕對安全可靠。不然,也不會連這位爺也查不到什麼,就用這種方法來逼迫她的?隻是也說不定有人察覺到了,比如那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