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然低低一笑。“這不是你說的?”
“我?”
“是啊!”
司馬昭然點頭,“你和那位‘老鄉’!”
“……”
柳姍姍沉思,她什麼時候和那位“老鄉”談過這麼時髦的話題來著?
對了,是某次在宮裏的時候。因為不經意暢談起曾經許多年都不曾回想過的那些高樓大廈,車馬琳琅,就順帶的提了幾句當時流行的小說,還說沒想到兩人都趕上這班車了,而且還這麼各有特色。
隻是當時隻有她們兩人啊,他怎麼……
柳姍姍醒悟過來,拍了下他的胸口,“你偷聽!”
“不止是我,那位皇帝陛下也偷聽來著!”司馬昭然嗤了下鼻頭。
他的父親和人家帝後兩人是朋友,他們夫妻在人家麵前自然就是矮一輩了,隻是人家說什麼各稱呼各的。所以弄得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要想著她不是長輩,而是他家娘子。才不至於有某種貌似**的感覺。
隻是這樣也還是很讓他憤惱啊!!
聽著自家這位爺的語氣很是不屑,柳姍姍忍不住輕笑,“這倒也是,那位皇帝陛下也都是和父皇差不多年紀的,竟然還有這樣幼稚的一麵!”
“哼!可不是!”
某位貌似一到這裏來就會飽受摧殘的爺總算是出了口氣,嘴角微微揚起,又把懷裏的溫香暖玉摟了摟,“不要理會他們,咱們睡覺!”
“嗯!”
三日,轉瞬便到。
金域王朝的九重宮中。
炮竹聲聲,鑼鼓齊鳴。
就在空中的大炮打響了二十一聲之後,新帝繼位。
漢白玉的台階上,金龍盤旋,栩栩如生。
南詔的太子司馬昭然和太子妃相攜而來。
遊族的楚皇子也替代遊族可汗前來觀禮。
其他的各個小國也自是派了各家的使臣。但就在那個年輕的金域王朝太子尹睿兒跪倒在帝王身下,由帝王親手摘下頭上的太子金冠換上帝王帝冕之後,便儼然是新朝帝王。
隨後一片的恭賀欣喜之聲。
尹睿兒的目光清湛透亮,早先就是俊美的麵孔此刻更是傾城,他淡淡的掃過在場的一眾臣民,便已然有了年輕的帝王之勢。
清亮的眸光從立在不遠處的司馬昭然身上劃過去,司馬昭然的嘴角不由就是一抽。
一旁的柳姍姍感覺到身邊這個男人身上乍然而來的僵硬,隻能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表示憐惜。
話說就在這個尹睿兒登基之前的半個時辰,還特意的和她還有司馬昭然說過話,當然,和她說話自是和氣溫和,隻是商量著如何能讓義隆商號更好的事情,可在和他說話的時候,第一句就是輕忽的歎了口氣,“沒辦法,這個皇位就是我不想當也是要落到我頭上的……”
立刻就讓某人臉上一僵。要不是柳姍姍攔著,這位新帝還不知道能不能及時等在這裏呢!
而現在,這位已然登上帝位的某人明顯就是在挑釁了。
歎了口氣,柳姍姍也隻能拉住身邊這個男人的胳膊,默默安撫。
到底身邊的這位爺也不是十幾歲的孩子,就在她的手剛搭在他的身上,他就已經反手攬住她的腰,嘴角彎起和緩的弧度。
當皇帝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也找個和他家娘子一樣的娘子,生兩個孩子?
哼!
柳姍姍自是沒沒留意自家爺臉上露出來的幼稚,隻是往某個方向看過去……代表遊族而來的楚皇子就立在他們對麵,看似也正往那個立在最上麵的帝王尹睿兒的方向看過去,可緊抿的唇角,還有微微發亮的眸子都似乎透露出某種神情來。
柳姍姍沿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個方向不正是長明公主的方向?
而那個看似正微微垂首看向在場一眾的長明公主的眸子也定定的看向場內的楚皇子耶律楚。
卻是就在柳姍姍留意到的時候,卻也看到那個立在九龍白玉石碣之上的那個小皇帝竟也是把這一幕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