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畢,戰戟疑惑的問他:“星璿,你衣服裏是不是藏了匕首?剛剛一直頂著我的肚子,很不舒服。”
星璿啞口無言,好脾氣的道歉:“恩,身居高位,總有人想害朕,防身不可棄,不過下回,我換個地方藏。”
至於怎麼藏,那就再說了。
悠閑的日子過不了幾天,星璿還未謀劃好如何解決內患,鄰國突然發起進攻,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損傷慘重。
隻是這回星璿不能親自上戰場,隻能召開商議大會,商量對策。
心腹主動要求隨軍出征,星璿考慮了下,應允了,事態緊急,他唯一可信的隻有心腹了。
下令立即著裝準備,下午就上路了,星璿忙得不可開交,直到晚上才偷點閑,想抱一抱戰戟,卻發現她不見了!
星璿暗道糟了,戰戟必定是獨自一人前往戰場,戰場上浮屍遍野,血染大地的場景猶然曆曆在目,難道,慘劇又要重現嗎?
“戰戟,回來。”星璿對著空氣呼喚,他肯定戰戟能聽見,隻看他回不回來。
可是等了片刻,也沒等來她,星璿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等她回來必定要打她屁屁。
除此之外,他無計可施。
隻能憂心忡忡的等待戰戟回來,他不擔心戰戟會受傷,他隻擔心她殺紅了眼。
但是,事情的發展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似乎,得戰戟必得天下的傳言,已經傳遍整個大陸,天朝背腹受敵,戰況慘烈。
而先皇被妖女迷惑數年,內患無數,可派遣殺敵的猛將固然不少,十萬士兵,能殺敵的竟不足一萬。
星璿忙得焦頭爛額,可即使這樣,他還是先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往邊境,務必傳到心腹手中,隻為戰戟手下留情。
他身在朝野,不知邊境戰況,更無法親自阻止戰戟。
可戰戟卻知他的艱難,當下撕開空間,單槍匹馬闖入敵軍,殺無赦!
如星璿所想,她聽見了他的呼喚,可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心腹率兵抵達軍營,竟被告知敵軍似乎情況有異,已經消停三日,竟未趁勝追擊,確實詭異。
心腹冷汗狂冒,立刻修書一封,道出猜測,快馬加鞭送回皇宮。
隨後,他率兵一千,直擊地方陣營,確切了自己的猜測。
方圓百裏的陣營,屍體堆滿地,腳下的黃土地已經被鮮血浸濕,血紅一片,似乎連周圍大樹,都染上了血腥,陰風陣陣。
噩夢重新席卷而來,心腹的臉色發白,勉強能佯裝鎮定,可是部分士兵已經嘔吐不止,甚至有人已經昏厥。
心腹下馬,踩上這片紅土地,搜刮細軟、兵器、糧草,滿載而歸,心情沉重異常。
他信大皇子是真的把戰戟埋在雪山,可眼前這一切真真實實的昭告,戰戟確確實實來過。
戰戟,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控製大皇子的心智,武力超群,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它倒好,隻身一槍,竟能血洗萬千敵軍。
在這危機之際,能有戰戟助力固然是好。
可再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難題,誰也說不準。
回到陣營,心腹收到新皇的親筆書信,隻能重重歎了一口氣,將今日敵營所見一一稱述,並加上一句,未見戰戟。
星璿收到第一封回執,便知來不及了。
戰戟解決一方隱患後,便撕開空間,奔赴另一方。
短短數日,她以一人之力為星璿守護了江山。
外患從此消停。
可她卻未消停,不顧星璿夜以繼日的呼喚,強行改變格局,國土邊境湧現一條巨大護國河,隔開了鄰國的國土,河邊山巒憑空問世,形成天然的保護屏障。
四麵八方,她僅留一處以供通行,以保證商貿往來。
星璿對此並非不知情,關於新皇得神仙相助的流言四起,為他樹立了不可動搖的一代明君形象。
可是他的笑容卻一天比一天少,治理內患的手段一天比一天強硬,原本計劃三年內清理幹淨的策劃,竟在短短一年間完成。
因為戰戟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管他如何呼喚,她就是沒有一丁點回應。
可他不能離開皇宮,一旦他任性出現,勢必造成無可挽回的情況,因此他隻能加快速度,先鞏固朝野。
期間,心腹奔走於各地,成為了唯一一個見證國土奇跡般發生變化的人,卻唯獨不見戰戟,隻能循著她的痕跡尋找。
最終,他來到了一個足足有一個皇宮大小的湖邊,湖麵清澈,深不見底,四周土地焦黑,寸草不生,呈現詭異的安詳而靜謐。
他下馬,盤腿坐在湖麵,等待主子的到來。
又過兩日,星璿策馬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