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姝走出房門不久，迎麵碰見小萍，瞥了一眼她手中抱著一堆令牌，“作甚？”
小萍道了個萬福，“小姐，此是狐族收來的令牌，白大人讓我交給你。”
玄姝隨手取了一個，仔細掂量，唇邊挽起一些笑容，“送回，就說我看過了，答應。”
小萍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小姐，眼神充滿疑惑，怕顯得太蠢，不好意思多問，於是邊走邊琢磨她的話，不一會兒來到兵營。
“白大人，我回來了。”
白石立即抬頭看她，“如何，族長有說什麼？”
小萍搖頭，“她說她答應了。”
“太好了！”白石興奮得蹦起來，迅速奪過小萍手裏的令牌，“很順利。”
“白大人……”
白石笑了笑，眉眼彎彎，甚是溫柔，“不明白？”
小萍心裏咯噔一下，跳動極快，紅暈悄然浮上臉頰，輕輕點頭。
“嗬嗬——”白石輕笑聲傳來，“你成長於後院，自然不能明白這些戰事。”
小萍聽到白大人否定，心裏湧現一絲哀傷，提油不答話，白石徑自解釋：“你曾經聽過，雙方交戰，投降需要交出將領令牌麼？”
小萍如夢初醒，她前些天剛從小姐那裏聽來，怎麼就給忘了呢？暗自懊惱不已。
方安快步走進營帳，“怎麼樣，族長有別的想法？”
白石隨手丟給方安一塊令牌，方安狂喜，走到香案後，“齊了，齊了，我方才登高台遠望，商河對岸已經煙消雲散，隻剩一些狐兵收拾殘局。”
方安說完此話，才見到小萍，尷尬地撓撓頭，隨口答道：“有勞你再走一趟，請族長過來。”
小萍乖巧道了萬福，“倒是我心甘情願做的，方大人無需多言。”
她的目光落在白石身上，方安敏銳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意味，小萍對白石到底隻有感謝，還是真的動了心？
他不願看到白石為這些感情事煩憂，瞄了一眼一直低頭寫奏本的白石，暗罵了一句榆木腦袋，突然提起長鳶，“白石，長鳶方才來過了，說你沒良心。”
白石猛地抬頭，急切問道：“人呢？現在人呢？我不是故意不理她的，我要去解釋一番。”
小萍聽到對話，很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快步遠離營帳，頭壓得低低的。
方安引領而望，看到小萍如此神態，長舒一口氣，回首看到白石眨巴眨巴眼睛，沒好氣答道：“我聽說長鳶與重凰學了個什麼酸檸檬。”
“常拿來責罰元嘉，你再與小萍多說幾句話，隻怕長鳶生氣。”
白石不明白，眼神噙著疑惑暗自琢磨方安的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小萍……對我有意？”
方安笑出聲，“你才反應過來嗎？”
還真是榆木腦袋啊，長鳶真是辛苦了。
此後幾天，白石一直躲著小萍，不好說出口啊，希望她能明白。
“小萍，你怎坐在院子裏此地長籲短歎，誰欺負你了？”
小萍聽見小姐的聲音，趕忙回首，見到真的是她，恭敬施禮，“見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