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萬寶搜搜腦袋,道:“血明珠?嗯,聽說過有這麼一顆奇物,但葉某並沒有此物啊!門主會不會聽信了歪門殘言……”
“放肆,貧道耳根好得很,你勿用諸多辯詞,速速交出珠子,饒你一家性命!”浮生道人一揮袍袖,慍色喝著。
葉萬寶被嚇得一個激靈,後移許些距離,躊躇不已。
“浮生,你莫要欺人太甚。血明珠乃亂世邪物,即使你得到它,且不說你能否駕馭,難道你要重蹈你師傅風賜巔當年被舉世追殺而隕落的下場?”木君身影恍惚間已經擋在葉萬寶身前。
“哈哈……身為修劍者,誰人不為登峰造極曆盡千辛,多年艱辛都趟過,誰人心底都有數,難道你會因為反噬放棄飛升捷徑?可笑……”浮生道人振臂後甩,兩筒濃鬱白霧從寬闊袖口迸射而出,即下,塔內煙霧繚繞,人影渙散。
對於浮生道人的利詞,木君無語以對,的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是自己,會放棄一個成為大陸至尊的機遇嗎?他也無法作答。
眼見浮生道人戰意已決,木君佩劍唰聲,瘋狂生長,化成撐天藤蔓,仿佛無數條威猛龍獸盤踞塔內,非常震撼視覺。
“浩瀚威風,叢生木龍……不錯,比起當年,的確晉升許多!”浮生道人慢條斯理地道,絲毫不具畏意。
“輕霧淅淅,恍如劍,無劍無鋒,寂滅紅塵……彼此彼此……”木君談笑間,一條巨大木龍環住葉萬寶,黑衣男子雖然強悍,亦不敢寸進。
以一敵三?浮生道人微微勾起陰險弧度,盡管黑衣人實力難及木君,但有他們從旁幹擾協助,自己勝算還是非常高的。
此時,二位黑衣男子真氣運轉,砰砰兩聲,黑色衣絮紛飛。黑袍之下,露出強者固有的身段,都是黑色的紮身夜行服,兩柄黑色長劍。
木君側眼一瞟,稍稍愣滯,道:“原來是魔域雙煞,嗬嗬,之前我眼拙了!”
用天煞劍的,就是天煞!地煞劍的就是地煞!
“我們區區莽夫,豈值得木君記住?”天煞雙目寒光內斂,十分生硬地笑道。
神女峰上,鳥語花香,香氣飄逸間,花素靈凝視著雲海下方。
“看來,浮生他開始出手了。”她感受著強大的氣息,語氣淡淡著說。
“雪冥幽招來浮生攔住木君。”花素靈身邊的花雨喃喃言語著。
“毒王雪冥幽絕非等閑。風、花、雪、月,排位有前後,卻不代表本宮能勝雪冥幽。魔域四王支離,各自為政,此回,魔域也該統一了。”花素靈又長長歎息一聲,心中暗自盤算著。
“宮主懷抱天下,必然承天登位。”
“血明珠,乃舉世凶悍之物。得到者或飛升成龍,抑或反噬至死。雪冥幽啊,雪冥幽,你莫怪本宮不念舊情。”
“血明珠是魔域血洗聖域的希望啊!是時候報當年的大仇了!”花雨吐出一口濁氣,道。
“平平靜靜,多好啊!可惜,可惜,正邪不兩立!”多年過去,花素靈當初的殺氣平緩了很多,卻一點不失皇者威風。
在她心中,記掛的並非魔域大仇,血明珠用途很廣。
“宮主暗中把血明珠的事情告訴雪冥幽,難道宮主真不怕雪冥幽轉承血明珠?”花雨瞳孔收縮。
“雪冥幽是否能升榮,還是未知數!”花素靈輕輕把玩指間飛舞的彩蝶,略一沉默道。
“宮主……”
“起初本宮起過貪念,卻被血明珠反噬,足足養傷三年。多年過去,血明珠的力量沉寂了多少,無人得知。他們如無頭蒼蠅般,始終會碰一鼻子灰的說不準還揮發血明珠的抗性,本宮何必當醜人?隻怕葉川和雪兒而矣。”
正時,花淩雪和葉川坐著馬車開往神女峰。
猛然,白雪紛紛從天而降。
“噴嚏,什麼鬼天氣?六月飛霜啊?”車夫擦擦鼻子,埋怨著。
“咯咯……”
“咯咯……”
“咯咯……”
一些實力不濟的修劍者,甚至牙關打起了顫。
一名宮女湊近花淩雪的禦駕道:“少宮主,情況詭異啊!周圍除了葉家外,剛剛其他兩隊人馬都不見了。”
“你是說有那位強者要在花滿城撒野?可笑!”花淩雪訓斥道。
“奴婢無知,奴婢失言!”
“咦!暴風雪?”一名眼尖的宮女指著遠方處驚訝失聲!
隻見前方一棟直插入天際的龍卷風,無數雪花點綴下,一股駭人威壓直逼葉川一行人。
“夫人,前麵有龍卷風,我們還是折返吧!”車夫回頭對著簾內建議道。
正時,一道寒光從龍卷風內激射而出,插在車夫額頭上。由於餘力恐怖,車夫被直接轟飛二十餘米。
眾人定睛一看,插在車夫額頭處的是一枚通體晶瑩的細長冰刺。
好恐怖的暗器速度。
至少,花淩雪自知自己是車夫的話,下場隻能悲劇重演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