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馬麗責問一通後,吳正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這種挫敗感來源於他的內心。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似乎活在一個理想的世界裏。
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他都已經意識到,他對家的期望是理想化的,對感情也是理想化的。
這種理想化導致他在這方麵的很多想法,完全與現實脫節。
就好比他對待吳敏青這一塊,因為太過於理想,對家有太大的期待,導致他行·事起來顧慮重重,處理得很不幹脆,還是馬麗提醒下,這才果斷一點。
又比如在對待張穎這方麵,自己也是顧慮重重,才把兩人的這種關係複雜化,也把兩人弄得很累。
也許自己應該活得灑脫、活得放縱一點了!
吳正頭一次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不管他怎麼想,生活還在繼續,與他相關的很多事也在有條不紊地進展著。
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而其中最忙的,應該數張穎了。
在她的首次演出之後的那個晚上,馬麗的攪局,把她和吳正之間的最後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沒想到這樣反而讓她和吳正之間的相處有了一絲尷尬。
在接下來的幾,兩人似乎都在刻意回避那個話題,也在盡量避免曖昧。
也許大家都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張穎是如此想的,最起碼她感覺自己是如此。
因此她幹脆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事業當中。
要知道,也正是在那個晚上,吳正還為她的發展指明了方向,而要想做到吳正所的那樣,有太多事要做,這得張穎自己去實施。
因此,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她白忙排練,忙自己的定位問題,晚上則要去歌廳表演,基本上是早出晚歸。
也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吳正也覺得,他和張穎的關係要想突破,他也需要一個適應過程,一個心理上的接受過程。
他希望,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接下來的時間,他基本上是跟兩位程序猿在一起,完成點餐係統的測試工作。
一旦測試完成,點餐係統就即將投入應用階段,這對大力發展中的吳大廚食府來,無疑是一件好事。
這樣的日子是很悠閑的。
可就在這下午,他卻突然接到了鬱子軒的電話:“子,今晚給我留個房,我和你張姨要招待一位客人,你也順便陪一下吧。”
吳正立即就納悶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客人,值得鬱子軒夫婦一起作陪,還如此鄭重其事?
還有,鬱老板為啥還非要拉上我?
莫非這位客人來頭很大?
答案在傍晚時分揭曉了。
下午六點多,鬱子軒跟張麗珍就出現在了吳大廚。
幾乎與此同時,富華區的書記易洪江也陪著兩位客人抵達了這裏。
一見到鬱子軒夫婦,那兩位客人中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西裝男子就快步走了上來,緊緊握住了鬱子軒的手:“鬱廳長,張行長,還要勞駕兩位親自前來款待,王某深感榮幸。”
吳正當時就納悶了。
這位客人一看就不是體製內的人,反而更像是商場領域的人士,鬱子軒夫婦為啥這麼看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