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洪圖哧了一聲掛了電話,自言自語道:“他不簡單,老子也不簡單呢,堂堂軍隊還鎮不住一個黑社會?”
想了想,在直升機起飛的轟鳴中,洪圖撥了一個老戰友的電話,旁邊的戰士隻聽到洪圖粗門大嗓的嚷:“……對!我的人不夠,你趕緊下令調一個連去金樽會所,讓他們聽我指揮。”
電話裏對方詢問了幾句什麼,洪圖不耐煩解釋了幾句,戰士們聽到斷斷續續的語音,“……沒事兒,事兒不搞大我下一步走不下去,聽我的你就立功了,對!誰也不準動那個寶貝。“
陸業鳴這裏,陸業鳴看著篤定的楊天醒,終於也沉不住氣了,試探著問楊天醒這個所謂的洪將軍是誰,楊天醒也不打算隱瞞,就告訴了陸業鳴。事情進行到了這個地步,刹不住車了,已經到了拚刺刀階段,要想平事,就要看誰能壓倒誰,兵對兵將對將,我這方麵出了將,看陸業鳴出動什麼人物。
聽到洪圖隻是一個基地的司令,陸業鳴反到悄悄鬆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有些平複,嗬嗬笑了一陣,滿不在乎的拿起自己的電話,給那些他認為有能量的人物打電話。
正當陸業鳴與楊天醒較勁的時候,吳昕合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發現屋內氣氛異常,陸業鳴的兩個保鏢一個暈倒,一個乖乖的蹲在牆角,劉昌竟然拿著槍。而楊天醒也與陸業鳴靠的很近,兩人之間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在掐架。
“陸老?這是?”吳昕合試探著問。吳昕合下麵的話沒有問出來,也不必問,眾人都知道他想問什麼,無非是陸老您怎麼還沒有把楊天醒這個搗亂分子處理好呢,您這是幹嘛呢?臉色像憋了一泡大便似的。
陸業鳴剛剛打完一個電話,臉色難看,見吳昕合進來相問,有些煩躁的揮揮手道:“你別管,這是我和他的事。”
“那……下麵的比賽怎麼辦?還進行嗎?”
此時的吳昕合已經處理完了現場的鼓噪,接下來的比賽還是要進行的,但楊天醒這個拳手還在陸業鳴這裏,他必須要來問問。
陸業鳴不願意放棄這場饕餮盛宴,盯著楊天醒道:“你棄權,比賽繼續可以不?”
楊天醒無所謂的道:“還能怎麼樣?我都被你栓在這裏,不棄權又能怎麼樣?不過我認為以我的能力,就算拿到冠軍都是有可能的,最差也是第三,比賽結束後,你須賠償我的損失。”
陸業鳴哼了一聲,“哼!那也要等到你我分出個高下再說。”
在不知不覺之中,陸業鳴竟然自降身份與楊天醒認真起來。
哼完楊天醒,陸業鳴吩咐吳昕合,“你去吧,不要管我這裏的事,做好你自己的事。”
吳昕合一頭霧水,滿腹狐疑的走了。他覺得今天陸業鳴很反常,平時見到陸業鳴,看到的都是誌滿意得大權在握,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態,而今天卻看到陸業鳴有些煩躁,對那個楊天醒毛頭小子很重視的樣子,怎麼回事?
不過陸業鳴不讓吳昕合管這裏的事情,吳昕合隻能乖乖照辦,他知道這些大佬都是性格強硬,不容別人違拗之人,他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業鳴越來越坐臥不安,打出去的幾個電話,電話那邊的主人一聽陸業鳴惹上了軍隊的將軍,幾乎不約而同的跟他打起了哈哈。笑話,地方官員能量再大,也不想與軍隊產生瓜葛,為大澳賭王這麼個背景複雜的家夥說話?等等再說。
無奈之下,陸業鳴想起一個七拐八拐才聯係上的關係,那是去年陸業鳴突發奇想,以愛國企業家名義給部隊捐獻了一大批訓練器械而結交上的關係,見過省軍區司令員兩麵,當時商談甚歡,省軍區司令員曾經給過陸業鳴笑臉。
不過電話打過去,陸業鳴就後悔。省軍區司令正是洪圖的老戰友,不僅對陸業鳴不假辭色,甚至還告訴陸業鳴等著被抓吧,因為他也應洪圖的請求,派出了正在青城訓練的軍區特種大隊一中隊去協助洪圖,一時半刻就能到。
我他媽的惹上什麼人了?陸業鳴死死盯著滿不在乎的楊天醒,心中打著旋的疑慮。
千萬不要落入這幫當兵的手裏,陸業鳴懼怕這種結果,落在人家手裏,失去自由以後會發生什麼,牽扯出來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在失去自由的這段時間被那些居心叵測的對手利用,掀翻了自己在大澳的基業,那可就麻煩了。
最近自己身邊有兩個二五仔想反水,陸業鳴心中清楚,原本想再等等讓那兩個二五仔再表演一段時間,但是那是在自己是自由身的情況下才可以控製局勢,一旦失去自由,二五仔必趁機聯合自己的對手進行改朝換代的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