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玄含笑的看著賭氣的落碧梧,也不說話,也不妥協。
不一會兒,馬車就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酒肆前。荒野縱橫,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隻有這麼一家酒肆孤零零的立在這片空空的曠野之上。
“家主,這附近就隻有這家店了,中午就隻能在這裏歇腳了。
“嗯。”楚舒玄輕輕出聲,帶著落碧梧下了車。
楚舒玄滿眼鄙夷,但也無奈隻能歇在這裏,“沒辦法,隻好在這裏委屈一下了。”楚舒玄看著落碧梧,詢問她的想法。
落碧梧還在和楚舒玄賭氣,挑釁的看了楚舒玄一眼,並不說話。
楚舒玄覺得落碧梧的樣子很是可愛,他笑笑,牽起落碧梧的手,進了這家店。
店本就不大,這麼多人進來就更顯得局促。夥計見這麼多客人來了,也不熱心,冷冷的站在櫃台旁,慢悠悠的倒著茶水。
店裏隻有三張桌子,大家也都不敢和楚舒玄坐在一個桌上,於是都擠在了另外的兩張桌子上。
夥計走過來,將茶壺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客官想吃點什麼?”
桌子椅子有些油膩,楚舒玄從身上掏出一塊手帕,仔細的擦拭著桌椅。
落碧梧坐在他旁邊,一臉嫌棄。這麼嚴重的潔癖,一定是處女座的。
楚舒玄擦拭好,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想吃些什麼?”落碧梧聳聳肩,依舊不說話。
“看來你是想和我就這麼耗下去了。”楚舒玄笑笑,“把你們這裏的菜一樣來三份,每桌一份。”
聽到楚舒玄點了這麼多,那夥計眼裏射出一道精光,他倒像是個冷冰冰的性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快步的跑向了後廚。
“這夥人點了這麼多菜,一定很有錢。”
“是呀,你看看外麵那輛馬車,這次我們可得多加點料,幹完了這一筆,咱們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等待的時間很是無聊,尤其是對著一個啞巴的時候。落碧梧拄著桌子,哼著不知名的歌曲,而楚舒玄則一臉無奈的看著完全和自己不在一個頻率上的落碧梧。
溫奚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走到楚舒玄的身邊耳語的幾句。楚舒玄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繼續饒有興趣的欣賞著落碧梧的調皮。
這家店做起菜來效率倒是很快,不一會兒,滿滿一桌子的菜就布了上來,而端酒的則換成了風韻猶存的老板娘。
“客官嚐嚐這酒,是新釀的,味道濃醇的很。”老板娘笑的燦爛,往楚舒玄和落碧梧麵前的杯中倒了一杯。
老板娘身上的脂粉味熏得落碧梧一陣頭疼,她撇撇嘴看了眼老板娘,又滿含期待的看了看杯子裏的酒。
落碧梧拿起酒杯想要嚐嚐,卻被楚舒玄攔了下來,冷冷的對那老板娘說道:“她不喝酒。”說著,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點了點頭,“嗯,這酒味道的確不錯。”
老板娘原本緊張的臉漸漸地舒緩了開來,她也點頭應和著,“是,是,客官喜歡就好。”就又把楚舒玄的杯倒滿了,楚舒玄也來者不拒,一杯杯的喝了下去。老板娘看到這情況,滿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