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張良,沒有任何反應,看起來是真的喝多了,沒辦法,沈亦隻能對電話道“弟妹,你好,良子喝多了,我現在過去,咱們送孩子先去醫院。”
“您是……?”電話中的聲音一滯,驚訝的問道。
“我是良子發小,很久沒見了。”沈亦笑了笑,車子調了個頭,向張美美之前住的貧民區開去“我到了打給你,裏麵車子進不去。”沈亦說道。
“啊,好的!”女人有些犯嘀咕,從來沒聽張良說過有個發小,而且自從她認識張良之後,就從沒見過張良喝酒,今天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喝醉了呢?
孩子發燒是大事,她也沒想那麼多,住在這裏的窮人家,也沒有什麼被騙的價值。
看著不省人事的張良,沈亦無奈的搖搖頭,這家夥是真喝多了,看起來也是很久沒沾酒了,沈亦這酒量也是被練出來了,回國之前和組織中那幫人拚的都是伏特加,威士忌等烈酒,今天的白酒也不過三十幾度而已。
駕駛著軍車一路駛向貧民區,即便是以沈亦的車技與速度,也開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看著入目的一片矮房,沈亦看向了旁邊的張良,他是被沈亦連累的,現在生活的的確有些慘。
不過,說是貧民區,實際上,隻是位置偏僻,尚未開發的地段而已,早晚政府都要開發到這裏,這裏住的也不全是窮人,不少窮人已經把房子賣了一個好價錢搬走了,張良依舊住在這裏,恐怕還是有原因的。
“抱著孩子出來吧,我停在路口這裏。”沈亦拿張良的手機再次撥打出去。
“好的,稍等一下!”
幾分鍾的功夫,沈亦就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抱著孩子走了出來,頭上還圍著三角巾,打扮的好像某個農村婦女似的。
沈亦見著女子的身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女子懷中的孩子沒有漏出頭,全身包裹在一個四方棉被裏麵,正是大夏天,孩子如果發燒也不至於包在棉被裏麵。
女子雖然穿著樸素,但漏出來的手臂卻圓潤白皙,並不像經常做苦活的人。
開門下車,將車子鎖好,免得醉酒的張良受傷,沈亦開出來的這輛吉普車雖然不防彈,但全車也是加固過的。
“站住!”沈亦輕喝,女子仿佛已經察覺到了沈亦的警惕,懷中的‘孩子’已經丟在了地上,棉被大開,裏麵包的不過是一個小枕頭而已,而女子已經摘掉三角巾,露出麵孔,與其手臂相同潔白的皮膚,談不上漂亮,但也算的上是嬌美,額頭上有著一道刀疤,影響美觀。此刻她的眼神鄭重,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揮舞著向沈亦大步衝了過來。
衝擊的步伐與手中揮舞匕首的頻率仿佛蘊含著某種規律一般,相輔相成之下,讓沈亦覺得對麵衝來的仿佛一隻母豹子,換成另外一人,恐怕都不知道如何招架的好,步法與匕首之間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讓人猜不透這把匕首到底會在哪個方向刺向自己。
站定了身子,沈亦沒有發現附近有其他人的存在,心中稍定,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女子奔跑與揮舞之間扭動的腰部。
說時遲那時快,女子疾跑間不過片刻已經出現在了沈亦的麵前,手中的匕首仿佛靈蛇吐信一般,刺向了沈亦的肩膀,有些出乎沈亦預料的沒有直奔咽喉,取他性命。
“啪!”一聲脆響清晰響徹在兩人之間,沈亦右手成爪,仿佛已經預料到女子的下一步軌跡一般,死死地扣住了她握著匕首的右手腕處,讓女子錯愕了一下。
不過,女子毫不服輸,右手用力掙紮,左腿抬起,一記膝撞用力的撞向沈亦的腹部,左手化作鑽拳,半旋轉著打向沈亦的咽喉。
沈亦皺眉,右手扣住女子的手腕,輕輕一帶,女子的一切動作都在沈亦的這一帶之下,偏移了原本的位置。
沒有一絲後退的沈亦,反而向前一步,右手依舊扣著女子的手腕,肩膀輕輕的靠在了女子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