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就看到明謙還在那裏看書,桌子上放了一堆的銅錢和打開的紅紙,
“哎呀,你都打開啦?我還不知道誰給多少呢!以後怎麼還禮啊?”
明謙頭都沒抬,說道,“爺爺奶奶給了三十文,爹娘各給了二十文。大哥大嫂各給了十文。叔叔和嬸子各給了二十文。明禮大哥和嫂子各給了十文。”
珍珠歎氣,自己賠了不少,算算,這一共才170文錢。珍珠從五鬥櫥裏找了一個荷包,將這些銅錢放到裏麵,自己也有七百多個銅錢。
珍珠正感歎呢!明謙說道,“娘子,你這些書是從哪裏得來的?”
娘子?真肉麻,不過現在都這樣叫,姑且聽之。笑著說道,“在京城的時候,聽說我二弟要考秀才,就留了心。這些書都是侯府裏存的,侯府的少爺們都有不錯的先生,他們看過了,就被窩要來了。還有一些書是老太太給的。老太太家原來就是大族,這些書籍自然不少。哦,還有一些是夫人們送的。知道我收集這些,都幫了忙。還少兩本,被二弟拿去看了,過一段時間能拿回來。”
“哦,那要趕緊拿回來,這些書對你夫君來說,太重要了。你的那一大堆嫁妝也沒有這個來的值錢。”
珍珠笑笑不說話,聽這話的意思就知道,明謙對於她嫁妝豐厚的事情有些別扭呢!上午的陽光最好,珍珠搬出繡架,又從炕廚裏找到一塊透明紗,固定在繡架上,這一次,她打算繡一個大件。
湘繡的獅虎圖是最出名的,過去在侯府的時候,都是現成的底稿,珍珠繡的再好,也跟真的有些差距。這一次珍珠打算運用現代的素描工筆來畫圖,還要運用明暗手法突出立體感。在心裏醞釀了一會兒,就有了主意,她要繡一個兩尺大的老虎頭來,務求讓人一眼看到都嚇一跳才好。
珍珠拿出炭筆開始打底稿,非常的專注,尤其是細節方麵,更是一點都不馬虎。等珍珠畫好了,抬起頭來,就看到明謙在看她,
“那個春宮……是你畫的對不對?”
珍珠聽了這話,腦袋嗡的一聲,昨天晚上的事,珍珠還記憶猶新,開始的時候,明謙可是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等知道自己是處女了,這才知道輕重了。估計也是聽了自己曾經是別人小妾的傳言了。現在確定自己會畫那樣的畫,那還了得?
珍珠麵色不顯,笑著說道,“在老太太的嫁妝裏見過,成親前我娘給我的,我覺得太粗糙了,又想到了還有兩個妹妹,就畫了這些。這兩本,有一本是給三妹的。”
聽了這話,明謙的臉色好了一些,不管怎麼說,自己是珍珠第一個男人,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自己畫的話,寫的注釋,當然在自己身上那是最管用的,明謙照著圖畫上的教導去做,果然讓珍珠舒爽,珍珠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臉也跟著紅透了。
珍珠突然想到帕子的事,就開口問道,“你放在櫃子上的帕子哪裏去了?”
“你做飯的時候,我拿去給爺爺奶奶和爹娘看了,現在被奶奶收著呢!”
珍珠的臉紅透了,氣道,“怎麼讓奶奶收著,你臉皮厚,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
明謙笑了,說道,“放奶奶那裏更好,你不用擔心。對了,回門的時候,我得跟劉貴把書要回來,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