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人去看望張氏,珍珠冷笑道,“因為我身體的原因,沒有在初三的時候回娘家。所有跟二妹約好了,在昨天一起回娘家。我的父母都很高興,全家都很高興,一大家子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後來張氏幹嘔,算是搞砸了這難得的團聚時刻。家人對張氏都不待見,這樣一個****,大家躲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去管她的死活,正是因為她,我的二弟到現在還算是光棍一條,別人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都當爹了,我二弟什麼時候能當上爹,還說不準呢!”
“聽夫人的意思,似乎對張氏非常不滿,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夫人和你的家人,都有害死張氏的嫌疑。”周簡這話顯然是嚇唬珍珠的,
珍珠笑著說道,“休掉一個女人不是什麼難事,我們家更在意名聲,在意我二弟的前途,害死張氏,對我們家,對我二弟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不知道仵作可曾驗屍?張氏又是怎麼死的?”
周簡說道,“據仵作的說法,張氏是流產引起大出血,這才死了。”說道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引起流產的原因有很多種,必然藥物,或者是情緒上的刺激。”
珍珠看著周簡,說道,“家裏並不是隻有我們劉家的人,張氏身邊有小紅,那是張氏的人,如果有這樣的事情,小紅不可能不知道。再說昨天家裏也有村裏的婦人過來幫忙做事,有什麼異樣,自然也能問出來。你說的被強迫吃藥,受到刺激。那麼在現場,在她死的地方,必然能看出衝突的痕跡。還有一點,大人肯定是忽略了,她流產,必然會肚子疼,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肚子疼,到流血不止,這需要至少一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她為什麼不求救呢?那麼答案隻有一個,她想流產。”
周簡聽到珍珠話,半晌不語,顯然珍珠推翻了他對劉家人的懷疑。這個時候,張健進來了,身邊還帶著哭的不行的妻子和瘦弱怯懦的白衣小女兒。
“張先生,請坐。”周簡說道,
張健謝過了周大人,然後和家人坐了下來,開口對周簡說道,“周大人,小女少不更事,懷孕了也不知道小心,這才出了意外,女婿一家是無辜的。”
周簡端起放在一邊的茶碗,說道,“這件事情,本官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怎樣結案,自然是按照律法辦事,張先生就不要擔心了。”
張健明白,縣令這是不打算草率結案了,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珍珠看著對麵的張氏的母親和小張氏,他們的哀痛是顯而易見的,但是似乎又多了些什麼。
周簡對手下的衙役說道,“將小紅的口供拿過來。”
“是,大人。”門口的衙役趕忙去了,屋裏的明謙和珍珠都有些不明所以,過了沒多久,一個衙役將一份口供,也就是兩張紙,交給了周簡。周簡直接將供狀交給了明謙。
明謙快速的掃了一眼,表情很平靜,看向周簡,對方鎮定的喝著茶,珍珠著急,直接將供狀搶過來,快速的看了過去,也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目光投向對麵的張家人。
張健兩步躥過來,一把搶過珍珠手裏的供狀,看了幾眼就想要撕掉,被周大人喝止了,
“張先生,回去好生讀書,本官也會照看你的家人的,尤其是……你還有一個小女兒。”
“是……”張健蔫了,
珍珠覺得自己受的刺激太大了,有些頭發昏,明謙扶著妻子,對周簡說道,“謝謝周大人,大人的情,在下心領了,來日有機會,定然會報答大人今日的維護之恩。”
“好說,好說。”周簡笑著說道。
珍珠回到房間,不久之後,劉家所有的人都聚到珍珠的房間裏,顯然是珍珠的情況更令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