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本來就是魏國人,在和魏芙進行一番暢談之後,馬上就將魏芙當成了知己一般,他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又是難得的同樣聰明的人,對於政局的看法,對於諸子百家的研讀,張儀甚至覺得自己不如魏芙,因此對魏芙那是非常的推崇。
在覲見了秦君之後,獻上了書籍,先是說了紙張的好處,進而又說了印刷術的好處。然後才提到了他的至交好友魏芙,對秦君說,魏芙雖然年紀輕輕,卻見識不凡。而且她是家中的獨女,娶了這個女人,就可以掌握紙張的製作方法,掌握印刷技術,尤其重要的是提出了玉米的高產。隻要得到這個女人,對於秦國來說,利益實在豐厚啊!
張儀沒有說魏芙的容貌,因為魏芙不在意,他也認為秦君贏駟是一個有雄才大略的人,更看重的是一個人的才能和她能夠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容貌反而是不重要的。當魏芙穿著大紅色閃鍛繡鳳凰曲裾長裙,寬衣大氅,頭上帶著赤金嵌紅寶石頭冠,畫了一個新娘裝出現在墨香苑的時候,贏駟絕對渾身熱血沸騰,什麼紙張,什麼印刷術,什麼良種啊!他都不在乎了,眼前隻有這個讓人魂不守舍的佳人。
西北的秦人,果真高大威猛,看贏駟這個頭,足足有一米八十以上,這身上的塊頭,可以把魏芙裝進去兩個,一身黑色的長袍,臉色黝黑,高鼻深目,一雙眼睛尤其嚇人,氣勢壓倒一切。從進來,到魏芙行禮,再到贏駟抱起她扔到床榻上,絕對不會超過五分鍾。就算是經驗豐富的魏芙,也被嚇到了,這是正常的步驟嗎?虎狼之君,野蠻程度不是她能想象的到的。
第二天一早,魏芙沒有起床,實在起不來。贏駟正直壯年,又是****習武的人,精力自然充沛,魏芙就算是會武藝,但終究是女人,晚上也不能用內力,隻能靠身上這身皮肉硬撐著了。如今魏芙對於這所謂的秦人算是有了了解,粗蠻彪悍,如狼似虎,簡直跟沒退化完全似的。
等到玫瑰和玉簪進來服侍的時候,看到她們家小姐這個淒慘的樣子,很是心疼,這秦君實在是……
早知道兩個丫頭在想什麼了,魏芙說道,“記住,該閉嘴的時候,就閉嘴。”
“是!”魏芙的話,她們是不敢不聽的,小姐看著好相處,可嚴厲起來,也是很嚇人的。
魏芙起來,穿上她的新衣服,用景氏的話說,女兒嫁人了,就不能穿在家時候的衣服了,所以衣服全部重新做,魏芙的要求高,親自設計,連花樣也是畫好了,讓繡娘繡上去的,有些更是自己親自動手。昨天被撕碎了的衣服就是她自己繡的,好可惜。
今天魏芙穿了三重衣,都是紅色的,除了赤色,也就是那種淡淡的紅色,其他的紅是可以穿的,所以今天魏芙穿了一件白色的裏衣,然後是粉色、紫色和粉白撒花金色滾邊緞麵曲裾,衣服的袖口和裙邊,都用紫色閃鍛繡金線鳳尾,寬腰帶也是紫色繡花,還係著紫色水晶玉佩壓裙。大氅穿的是金色薄紗衣,頭發中分,腦後盤起發髻,用金鑲寶石的簪子固定,另外一側插了一支赤金鑲鑽的蝴蝶。耳朵上帶著一對兒赤金嵌紅寶石石榴花耳墜,手腕上戴了一對兒赤金嵌寶的龍鳳鐲。貓眼石的戒指,和藍寶石戒指。手指上帶著赤金的指甲套,很是華貴大氣。
穿戴好了,自然要去見見宮裏的老人了,玉簪已經打聽過了,如今秦君宮裏的後妃不多,有庸夫人、唐夫人、魏夫人、白夫人、趙夫人。庸夫人和白夫人都是秦國的老氏族,趙夫人是楚國來的,魏夫人是魏國來的。如今宮裏的事物都有庸夫人打理,據說秦君很是喜歡庸夫人,感情很好,趙夫人最溫和,魏夫人長得的最美豔,秦君也是經常去,白夫人和庸夫人是一夥兒的,不漂亮,很低調。
最先來見的,就是庸夫人了,下人看到了魏芙,先是愣住了,玉簪和玫瑰早就習慣了別人見到她家小姐時候的反應了,提醒那丫頭,快去稟報,不多久,小丫頭就出來了,引著魏芙進去,走到大廳,也正好看到庸夫人理好了妝容出來,兩個人一照麵,大家都心裏有數了。一個覺得,這魏氏就是一個玩物,一個覺得,這個女人是個剛烈的。
“見過庸夫人。”
“魏夫人客氣了。”庸夫人還禮,畢竟大家都沒有冊封,地位全看君上的恩寵,
庸夫人是一個長得很幹淨的人,眼神清澈,皮膚不算白,但畢竟都還年輕,臉上雖然也摸了胭脂,但跟魏芙卻是沒有辦法比的。容貌中上,但是氣質不錯。魏芙就不用說了,到哪裏都是焦點。
兩個人都坐下之後,魏芙先開口說道,
“妹妹初來乍到,以後還請庸夫人多多提點關照。這是妹妹準備的一點心意,請夫人笑納。”說完,示意玫瑰將禮物奉上。
庸夫人掃了一眼,說道,“多謝妹妹了,妹妹剛來宮中,有什麼不習慣的可同我說。”說完,對身後的婢女示意,那婢女也端了一個托盤出來,放到兩個人麵前。庸夫人將上麵的盒子打開,漏出裏麵的一塊玉佩,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