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生和另外三個老人的臉色也都不好看了,這裏民風淳樸,雖然說兄妹不會,各自盤算各自的利益,時常爭吵或者是打架什麼的,這都正常,但是一旦是自家的兄弟姐妹受了欺負,那肯定是定要幫著自家人的,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可是像是周戎這樣,將年幼的妹妹賣給那等人,還是父母在堂,妹妹年幼,對方人品不好的情況下,那隻能說這個人已經是沒有人性了。一個丫鬟十兩或者二十兩的隨便就可以買到。為什麼出了兩千兩,怕是連命都賣給人家了。幾個老人都是氣的喘氣了粗氣。
郭長生又繼續說道,“那然後呢?”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家那口子就愛武藝,我也是出身軍戶人家,拳腳棍棒,都是會的。所以四個丫頭喜歡,我和他爹寵著閨女,就教了。四個丫頭很有天賦,學的不錯,那兩個混賬小子,不過就是繡花枕頭,兩三下,就把他們兩個給打暈過去了。我聽到動靜過去,看到這個情況,就覺得不好,為了我家閨女,我也不能讓人發現了啊!就偷著把這兩個人送到鎮子上,然後讓人告訴他們的車夫,說是他們已經回去了。可誰知道,這兩個人竟然去了暗門子,兩個人給了那齊張氏一百兩銀子,談好價錢,就開始禍害人。第二天,齊張氏的男人看齊張氏傷的不輕,就請了大夫,可沒想傷的太重,死了。齊張氏的男人就報官了,結果那兩個小子就抓住了被人打暈的事情,說是因為我們給下了藥,才傷了人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所以今天捕快來了,二話不說,不但老大和鄭氏要帶著,我那四個丫頭也都要帶走。幾位大哥想想。這到了衙門裏頭,會出什麼事情,誰能保證?就算是我家丫頭是無辜的,最後給放出來了,可是縣衙的大牢,女人進去,能有好嗎?我聽說隻要女人進去過,就沒有一個能幹淨出來的。我四個女兒啊!那是我的命根子啊!我能交出去嗎?”
這下子,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郭老太爺年級最大,快七十了,這個時候說道,“那弟妹是打算怎麼辦呢?”
“我想著,怕是那兩個人要死咬住我們,脫罪罷了。如果縣令要是這麼定罪,老大兩口子我不管。可我四個女兒不能受連累。我也想好了,這件事情,我就說沒有。不能帶走我家的女兒,老大跟人家都簽定契約了,這個兒子,我是不認了,村裏不是有個空房子嗎?就讓老大一家出去吧!明日就請幾位大哥來我家,主持分家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我去說,怕是說不動我家那口子,到時候,還請幾位大哥,想個辦法,勸我家那位,將周戎先分出去吧!如果事情還是鬧起來了。我會把四個丫頭藏起來,我自己去頂罪。那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村長和幾位大哥給主持了。”這有點托孤的意思了,
郭長生又說道,“要不我去縣裏找人問問?湊點錢,送上去不就行了嗎?”
珍珠說道,“謝家可是有名的大富豪,怕是州府和省城都有人,咱們就算能送錢,能和人家比嗎?而且這件事情,有了馮家和謝家的家世背景,怕是縣令都沒有用啊!”
珍珠這話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之後客套幾句,就離開了。等回到了家中,珍珠先是和所有人一起吃了飯,然後將所有的人,除了周信還沒回來,其他的兩個兒子和兒媳婦都叫到了裏屋,珍珠看著周戎,說道,“跪下!”
周戎本來還想爭辯,但是剛剛的那段時間他已經很清楚了,自己不可能逃脫的,也就跪下了,鄭氏本來就是聽丈夫的,也跟著跪下了。
“你賣了你的兩個妹妹,你覺得,這樣的過錯,我該如何懲罰你呢?”
“娘,我這是也是為了家裏,為了給爹治病,再說了,那也不算是賣,馮甲和謝鋼的家世都很好,衛姬和樊姬嫁過去,肯定能過好日子,這對大家都好……”
珍珠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把你寫的契約給我看看。”
周戎下意識的就說,“那個……好像……放在屋裏,好像讓人……”
“這契約和銀票,你一定是放在身上的,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讓老三幫你?”珍珠直接將他的話堵回去了,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做了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心虛的很,東西放在哪裏都不會放心,隻會是放在身上。
周戎不想拿,深怕有更大的風暴,但是很明顯的,親娘都不去搜他的屋子,直接說在他身上,不能也不行了。在鞋子裏掏了出來。送到珍珠的手裏。珍珠打開來看,一張是五百兩的銀票,另外一張,珍珠看著,真是恨不得殺了這個禽獸,將手裏的契約遞給周澤,然後說道,“你們也好好的看看,你們的這個大哥,真是好樣的,將兩個妹妹賣給馮甲和謝鋼,之後兩個女兒跟我們周家沒有一點關係,生死都與周家無關,周戎要在一個月之內將兩個妹妹弄到馮甲和謝鋼手中,到時候再付清那另外的一千五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