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廚房收拾碗筷,珍珠又繼續點燈,給大家做點心,今天要做棗泥切糕,芝麻酥油餅,還有紅豆糯米糕,最後一個是焦糖布丁。珍珠一邊做,一邊教,有不明白的就會問。做好了,就放到倉房去了,那裏平時都是放吃的,也都是上鎖的。
晚上睡覺前,敬薑問珍珠,“娘,你真的忍心不要大哥了嗎?”
“我是不忍心的,可我不是他一個人的母親,我還有別的孩子,為了其他的孩子,這個爛蘋果,就必須挑出去,你們四個也不小了,如果將來有一天也算計我,算計姐妹哥哥,下場就跟老大一樣。”
四個丫頭不敢多說了。隻能老實的回房去了。最先回來的老二家,老二的神色和緩,孟氏高興的很,抱著小妞妞,跟珍珠說,自己拿回去的東西,可是太讓人歡迎了,一共帶回去四盒,孟氏的母親就要了兩盒,另外兩盒給了自己的好朋友,還有帶去的粉底,兩個嫂子一人一盒,香皂也是一人一塊。珍珠說的小姑子,實際上是嫂子的小姑子,跟孟氏處的不錯,不過這次就算了,給一盒粉底就好,剩下的也是跟親近的親戚和朋友了。
“娘,你是不知道啊!我娘看那兩個戒指,稀罕的不行,看了兩個時辰了,要不是我們要走了,嫂子他們也要回來了,估計還在欣賞呢!這次我娘還讓我給您帶了兩支老母雞,兩條老大的魚了,是我兩個哥哥在河裏撈上來的,我估計咱們家的鍋都放不下。”
珍珠笑著說道,“大的燉了不好吃,倒是可以做點別的。回去歇著吧!今天晚上給小妞妞喝點板藍根。”
“唉,我知道了。”
珍珠把板藍根放到瓶子裏給孟氏的。過了大半個時辰,老大和老三兩家才回來。看老大家還是那個樣子,估計很平常。隻是老三那裏,臉色不怎麼好看。鄭氏這次回來,給珍珠帶回來了點心、酒、茶葉和一隻雞。老三這邊,就是一個點心包,難怪老三要不高興了。
周登走到珍珠麵前,從懷裏掏出一打紅包,給了珍珠,說道,“娘,以後他們家的禮就不用給大嫂二嫂比了。過的去就行了,這些紅包都省了。不用給。”
珍珠皺著眉頭,說道,:“頭一次回去拜年,怎麼,嫌棄咱們家的禮不夠好,還是你禮數不夠周到啊?”
“這事情說起來還真是不少,第一個,我穿著綢子衣服,我媳婦穿的是布衣,說我慢待了她們家的閨女。第二個,大過年的,女婿上門了,不管怎麼說,也得整點像樣的飯菜吧?幾片肉燉了酸菜,炒了一個雞蛋,也沒有酒,這就完事了。等我要走了,我的小姨子和小舅子們,直接上來要紅包,還說給幾文錢別想打發了,要我給金裸子。第三個,我的好媳婦,到了娘家就把事情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幸好沒把不該說的也說了,不然的話,她今天就不用回來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珍珠走到張氏身邊,看著她,“不想過了?唉!我們家沒福氣啊!這樣吧!你想走,不樂意待著,我讓老三寫和離書,我再給你點補償,你看如何?”
“我沒說什麼啊!娘,我就說他不疼我,家裏的錢都是他在管著,大哥大嫂家都是女人管錢的。我就說了這麼一句。真沒啥了。”說完就哭了。
“我看你比鄭氏還不讓人省心,要是我死了,或者老糊塗了,我估計折磨我的人,肯定沒有人比的過你。這樣吧!你們也分出去。家裏又多了一個攪家精,我真是上輩子幹的缺德事兒太多了。”說完就回去了。
張氏大聲的喊道,“娘,你這是逼著我走,還是逼著我離開你們家,在你們周家,就我一個不受待見,不就是為了那點嫁妝嗎?不就是為了給過年的紅包嗎?誰家當女婿的上門,不給人紅包的?明明住著大院子,吃著雞鴨魚肉,竟然連給我娘家三五兩銀子都舍不得,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不就是和離嗎?那就幹脆和離算了。”
鄭氏正好剛出來,屋裏的老三見媳婦半天沒進屋,就出來看,把自己媳婦的這番話聽的清清楚楚,氣的走到張氏的身邊,說道,“三五兩銀子當紅包。你給我的侄女幾兩紅包,你說說。”
張氏沒話說了,周登脾氣急,見張氏一臉不忿,抬手就要打。珍珠說道,“打女人可不算爺們兒。”
放下了老三的手,然後說道,“她這是有了依仗了,肚子裏有老周家的祖宗,當然不把我這個婆婆當回事兒了。這件事情,老三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