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晚也不能不回家。”張醫生說，“你爹很不容易，開出租車挺累的，你已經長大了，得幫襯點。”
“好。”小年輕立刻應道。
張醫生笑了笑，便離開了。
小年輕隨後對著我說：“大哥，我做得夠意思吧？”
“夠意思了。”我說，“沒想到你還把我當朋友，要知道我剛才差點就要了你的命。”
“我若是不說你是我朋友，我叔是不會幫你的。”小年輕說，“我並不想害人，所以我不想她死。”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說，“我希望你以後別跟混混在社會上混了，你叔剛才也說了，你爹開出租車不容易……”
“唉，這事兒你就別管我了。”他打斷了我的話，“你不會報警了吧？”
“會。”我說。
“我那豈不是還會進警局？”他問。
“你不會。”我說，“不過你還得跟我說一件事。”
“什麼事？”他立刻問。
“你們的幕後主使是誰？”
“這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我追問，語氣也越發嚴厲。
“大哥，我若是說了，不光我會死，我們全家都得死。”他忐忐忑忑地說。
“哼，你若是不說，你現在就得死。”我說完右手放在了小年輕的肩上，隨後暗自發力，讓小年輕很不好受。
“大……大哥饒命。”他苦著臉央求。
“饒命？”我冷哼一聲，“你可想好了，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就想讓我饒了你的命？”
他聽了後依舊是苦著臉：“大哥，我可帶你來找我叔給趙小姐治病了。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難道就不……”
“我隻殺你，不殺你全家就是對你這份情誼的感激了。”我打斷了他的話，“你老實點，快說出幕後主使，不然我……”
“我……”他打斷了我的話，但欲言又止。
“到底說不說？”我厲聲問。
他聽了後皺眉沉思。
我又問了一遍。
他才說：“我……不是我不說，是我和你一樣，都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那你的老大呢？”我問。
“就是老肖。”他說。
“你們倆後麵還有個老大。”我說，“你和老肖的對話我都聽得很清楚了，你快說到底是誰？”
我說完又加了一份力，捏的他的胳膊咯吱咯吱地響個不停。
“是屠老大。”他立刻說。
“屠老大是誰？”我接著問。
他說：“他就住在村西口，我這就帶你去。”
我聽後這才把他給放開，他摸著自己的胳膊癱坐在旁邊的長椅上。
這時，趙小陌的神情已經完全恢複了，我立刻跑過去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
她問我這是哪裏。
我如數相告。
她聽了後又偎依在我的懷裏麵哭了起來。
她邊哭還邊用粉拳砸我的胸口。
看得出來，她很傷心。
我也沒有打擾她，就任由她這麼做。
良久，她才說：“辰哥哥，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啊？”我聽後一怔，完全沒有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一時我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