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你也不能這麼說。”老媽不滿地回應,“咱們小辰雖然長大了,但在咱們的眼裏他始終就是個孩子。你看他遠赴濱海念大學,也不經常打個電話回家。他心裏頭還有沒有我們這個家呢?還有沒有咱們倆呢?”
“這孩子現在在濱海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了不少。”老爹不滿地數落,“你知道他前幾天打電話回家跟隔壁的王大嬸說了些什麼嗎?”
“嘿,前幾天這臭小子還打電話回家了?”老媽驚愕地說。
“那當然。”老爹道,“這小子打電話給我的,說找人家王大嬸有事兒,讓我把電話給王大嬸。好吧,我就按照他的意思找到了王大嬸。可是這小子好的不學盡學一些壞的,他竟然向王大嬸表白了……”
“什麼?這小子竟然喜歡王大嬸?”
“可不是嘛!”老爹懊惱地說,“你說這小子小時候我們也沒有給他愛護吧,他怎麼就對人家王大嬸情有獨鍾呢?”
“是啊,在他小時候我可沒少給他母愛。咱小辰也不是缺乏母愛的孩子……”
“唉,所以我就不管他了。”老爹慍怒地說,“這小子不回來就好,他若是回來了,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他這話說得非常的嚴厲,我在外麵聽得心裏麵瑟瑟發抖,原本想要現身跟他們打招呼的我,竟一時猶豫不前了。
真沒想到上次向王大嬸表白的處罰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誤會,老爹現在把我看成了一個不學好隻學壞的孩子,老媽還以為他在我小時候給我的母愛不夠多。
這讓我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如果現身,恐怕很難跟老爹解釋清楚。
於是,我折身離開了家。
走遠了以後,想到老媽剛才念叨著我的話,所以我拿出了手機,艱難地撥通了電話。
在撥通電話的那一刹那,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此時此刻,我隻想起孟郊先生的這一首詩,腦海裏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而老媽在電話那頭卻顯得非常的高興,他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絲毫不覺得厭煩。
和她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老爹憤怒地接過了電話。
不出我所料,他接到電話的一刹那就讓我解釋我之前跟王大嬸表白的事。
我知道,我將實情說出來他們也不相信我的,所以我沒有解釋。
我隻是告訴老爹,等以後我會解釋明白的。
但他不滿足我的解釋,他硬是要我解釋清楚才讓我掛斷電話,還威脅我說,如果我掛斷了電話,就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這話著實有點危言聳聽了。
我知道,我就算再怎麼樣,我始終是他的兒子,這血濃於水的關係不是他說斷絕就能夠斷絕了的。
所以,我還是掛斷了電話,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他才滿意。
掛斷了電話後,我一個人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行走了一二十分鍾。
隨後我便接到了神荼的電話。
神荼讓我盡快回民族大酒店,說又要事和我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