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有點傻，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你也相信，難怪你女兒會這般恨你。”聽了朱老伯的話，我無奈地說。
“是的，我真的很傻。”朱老伯苦惱地說，“可是我很快就後悔了。在把蓉兒賣給張賀的第二天，我們就後悔了。我們想要找到張賀，然後把蓉兒給贖回來。但是當我們到了張賀的住所的時候，發現已經人去樓空，張賀已經不見蹤影。”
“此後的幾年，我和小紅一直在尋找張賀，但一直沒有找到。因為這個，小紅也落下了一個妄想症，每天做夢都會夢到蓉兒，而且經常自言自語地責備自己。雖然後麵我們又有了女兒和兒子，但他們都不能取代蓉兒在小紅心裏麵的地位。久而久之，我們逐漸把我們賣了蓉兒的事給忘了，到記得蓉兒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原來，剛才的夢境竟然是你們故意想出來的。”我聽後驚愕地笑了笑。
雖然我的道法可以改變夢境，但是夢境具體怎麼改，也得跟著做夢的人的想法而改變。
剛才蓉兒被人販子拐走，其實是多年來朱老伯和李小紅二人臆想出來安慰自己的說法而已。
要說人販子，其實他們自己才是人販子。
這其中的關係，的確耐人尋味。
“那你的妻子在臨死前跟你說了什麼？”我又問。
“小紅說，她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打過來的。那女人說冤有頭債有主，她要回來報仇。而且，她還口口聲聲地說她就是蓉兒。本來，我們就打算要去昆明找蓉兒的，但不想還沒有動身，小紅就接到了這麼一個電話。小紅本來就有高血壓，一著急就導致血壓飆升，所以就引發出腦溢血了。唉！”
“看來害死你妻子的也是你女兒了。”我說。
“不怪她，不怪她。”他立刻說，“這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甘願接受懲罰。”
“這沒有誰對誰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女兒雖然恨你們，但也不能草菅人命。”我說。
“歐神醫。”朱老伯抬頭盯著我說，“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回去以後，如果真的找到了蓉兒，你一定不能傷害蓉兒。縱使她有天大的錯，若是她必須得死，我願意替她受死。”朱老伯態度堅定地說。
我聽後一怔，猶疑不決。
要說出去以後，如果真讓我碰到了黃蓉，我還真不知道會不會手下留情。
畢竟，我也不知道黃蓉的真實道行，若是有意手下留情，或許會打不過她。
到時別說解開他們父女倆的心結了，我的性命都堪憂。
“你不能答應我？”朱老伯問。
我聽後一怔，眼下也隻有先答應他了。
所以，我便先答應了他。
不過到時遇到黃蓉以後，我還得根據黃蓉的道行來判斷。
如果她不是我的對手，我自然會手下留情。
但她如果她的功力遠高於我，那我就沒有存在手下留不留情的概念了。
所以，我得隨機應變。
眼下，朱老伯已經將他們父女倆的恩怨都告訴我了，我的內心也豁然開朗。
因此，我施了一道咒語便從夢裏麵醒了過來。
在我睜開眼睛的一刹那，何九立刻問我：“歐爺，怎麼樣了？”
“真相已經大白了。”我說。
“你剛才是……”何九疑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