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哥,節哀順變。”看著石磊如此傷心,我強忍悲痛安慰他。
“小孔……小孔臨死前說得,你可都還記得?”石磊吞吞吐吐地問。
我聽後一怔,仔細一想,大體還記得,所以便對著他點了點頭。
“那好,接下來就靠你了。”他說完將小孔的屍體背著就往外麵走。
我不解他剛才的話的意思,便隻好跟在他的後麵。
我們走到了電梯邊,他的眼淚還在不斷地往下流。
我知道,身邊的人離開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更何況小孔還是一直跟著石磊的。
所以,我也沒有再說其它的話,而是仔細地將小孔臨死前說得話回憶了一遍。
他說2015屆歡樂女生的第七十一名叫劉茜,而且還跟死去的鄭花、沈好、郭歡、張偉認識。同時,劉茜和鄭花、沈好、郭歡又是同一所音樂學院畢業的。這是不是一個信號呢?再想一想,他還說了當時劉茜沒有補位的原因——叛國。如今都是21世紀了,劉茜又是高材生,而且還是一個有音樂、有夢想的人,說她叛國?的確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更加可疑的是這些報道隻是在劉茜即將補位的時候出來過,但在劉茜被取消了資格以後就消失了。
所以,這真的不得不讓人去懷疑。
因此,坐電梯下來後,我立刻將我剛才心中所想簡單的跟石磊說了一遍。
石磊聽後說:“這樣吧,我先帶著小孔回警局,順便委托當地的公安機關將劉茜、鄭花、沈好、郭歡的學籍檔案調檔過來。”
“唔,這樣最好。”我說,“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一絲線索。”
“好。”石磊應答,“時候也不早了,辛苦你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我聽後勉強地笑了笑,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送石磊上車離開以後,我又調頭往回走。
我自然不是去濱海廣播電視樓觀光的,而是重新回到案發現場——製片人辦公室的。
這不僅是小孔死亡的案發現場,也是張偉死亡的案發現場。
就在剛才和石磊離開的路上,我總是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隻是等我們出了樓以後,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為了弄清楚這其中的真相,我決定兀自回去,仔細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進入廣播電視樓以後,我並沒有走電梯,而是沿著電梯旁邊的樓梯一步一步地走。
濱海廣播電視樓是濱海的標誌性建築之一,建築形狀猶如一個褲衩,因此也被濱海市民戲稱為“褲衩樓”,也因為它的形狀太特殊,所以我走上樓來也不容易。不過,我並未因此就加快了腳步或者因此而慌亂了陣腳。因為隨著我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我越發感覺到陰氣越來越濃,隨之也是氣溫越來越低。
“嗚嗚……嗚嗚……”
走著走著,我仿佛聽到了有女人的哭聲。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不過到後來,我確定我沒有聽錯。
因為我不光聽到了哭聲,我還見到了在哭泣的女人。
隻不過,這個女人她已經死了。
她蜷縮在樓道旁一個孤獨狹小的角落裏麵,全身都在流水。
整個樓道也因為這樣而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不過,當我的腳踩在水上麵的時候卻發現,水並不是真正的水,因為我的鞋底並沒有因此而變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