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眼睛眯開一條縫,在看到熟悉的環境後,放心地又閉上眼,緩解宿醉帶來的昏沉。
陸衍雪平時不喝酒,昨晚同學聚會卻被舊時友強灌了幾杯。陸衍雪深諳自己一醉就要發瘋的酒品,估計昨晚同學們被自己鬧得夠嗆,也不知道是誰送她回的家。
時間悄然離去,陽光漸漸從微光中出現,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來,恰好打在陸衍雪的眼部。
下意識地伸出左手擋住陽光,右手也在床上摸索,尋找手機,還沒撈到手機,手下先傳來一陣滑膩邦硬的觸感。
迷迷糊糊地順著滑膩的東西摸索一番,陸衍雪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這似乎是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要問為什麼知道是個男人,還是沒穿衣服的,因為陸衍雪摸到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大家夥……
陸衍雪趕忙縮回手,一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掀開被子,一個赤果男映入眼瞼。
陸衍雪震驚。
檢查了一下自己,還穿著昨晚去參加同學聚會的衣服,並且沒有被撕裂的痕跡。
陸衍雪鬆了口氣,但眼下明顯還沒到她可以完全安心的時候。
昨晚她是一個人去參加同學聚會的,期間除了和幾個許久未見的朋友聊天喝酒,並沒有和其他人有太多的交流,她一醉就到處嚷嚷到處吐,無人敢近身。
那麼問題來了,這陌生男人是誰?總不能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獸性大發拖回來的吧?
陸衍雪的目光又聚焦在男人身上,反應過來男人還光著,立馬把被子給人蓋了回去,完全蓋上前,還悄悄咪咪地瞄了一眼:身材真好……
不行不行,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過如果第一次的對象是這麼一個帥哥,其實也不錯哎……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陸衍雪一驚,給了自己一巴掌,想啥呢!
床上的男人被陸衍雪的響動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被子從肩上滑下去,露出精致的鎖骨和骨骼明顯的肩頭,在這隻有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著的昏暗早晨,說不出的魅惑。
陸衍雪呆呆地吞了口口水。
人間尤物啊。
天降xxx裏的男主都沒他這麼讓人血脈膨脹!
“汪!”
陸衍雪發呆的空擋,一隻大型動物撲倒了自己身上,伸出舌頭在自己臉上舔了兩口,並發出了一聲狗叫。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動作,隻不過這次撲上來不是她家旺財,而是一個男人。
一個赤果果的,男人。
這這這,這男人是什麼嗜好,居然喜歡學狗叫?難道這是帥哥的情趣?她要不要配合?
陸衍雪迷糊了:我是誰我在哪兒?
半晌,陸衍雪終於有點兒清醒了:“你你你,你先起來……”
男人又“汪”了一聲,乖乖地爬起來,兩隻手立在身前,兩條大長腿也豎在兩側,以狗狗蹲的方式坐在床上,某處一覽無遺。
陸衍雪遮住眼睛。
羞恥,沒眼看。
慌慌張張地下床,在衣櫃裏翻了一件衣服和褲子扔給男人,示意他穿上,然而男人不懂,歪著頭看著她,一邊吐舌頭一邊“哼哧哼哧”地哈著氣。
“……”
她怕不是遇到了變態。
白瞎了這副皮囊。
僵持許久,陸衍雪伸出了罪惡之手,顫顫巍巍的幫男人穿著衣服。
衣服褲子的型號和男生目測有一米八的體型相比,明顯小很多,陸衍雪隻得將衣服圍在男人的腰上,勉強遮住那罪惡的源泉。
現在,終於有時間談話了。
陸衍雪:“你是誰?”
男人:“汪!”
陸衍雪:“說人話!”
男人:“汪汪!”
陸衍雪:“……”
不會是精神病患者吧?
陸衍雪忽然覺得自己處境危險。
“你別動,我出去打個電話先。”
陸衍雪提著電話衝進洗手間,想打電話給昨天的同學,結果一圈翻下來,並未找到那幾個人的號碼。
終歸是畢業三年了,好多聯係都斷了。
陸衍雪返回撥號頁麵,這種情況下還是得找警察叔叔。
陸衍雪打完電話,靜坐在馬桶上等待警察到來,兩隻耳朵豎著,時刻聽著外麵的動靜,突然,陸衍雪聽到“嘭”的一聲悶響,似乎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接著,又是一聲人類模仿的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