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田將軍,霍離見過田將軍,隻是夜深了,霍離就不過多打擾,告辭了,田將軍。”
霍雲離說罷,就離開了,她心裏嘀咕著,景琅剛剛革職,你就上任,一定不是什麼好鳥,我和你這麼晚去做什麼?還真是。
霍雲離離開後,田書餘將看守景琅的那兩名士兵看了一眼,心裏若有所思地走了。
東方的旭日劃開了天際邊的一道口子,讓光照射著大地。
徐郎中一早就回營賬了,隻是,當他打開霍雲離所在賬內的一道簾子之時,卻發現,床上並沒有人。
他突然就問依舊在瞌睡的四同道:“我說,這霍小哥哪裏去了?”
四同一驚,突然就睜開有些惺忪的睡醒,假裝知道道:“哦,回師傅的話,他上茅房了。”
徐郎中這才在一把最近的椅子上坐地下來,四同一看到師傅他老人家坐了一下,趕忙就道:“師傅,你等一下,我這就是叫他。”
正當四同走到門口之時,徐郎中突然喊住他就道:“他去茅房,我們等一會兒他就是了。”
“不是,師傅,你是不知道,霍小哥這個人,他有便秘,你不叫他,他就不出來。”四同很自信就道。
徐郎中看了四同一眼,也不知道他說得是不是真的,於是就道:“去吧去吧。”
四同這才哎了一聲,高興去了。
隻是,這四同出去以後,並沒有去茅廁,他來回在營帳邊穿梭,逢人就問:“哎,見過霍小哥麼?”
被拉的人,搖搖頭,說道:“沒有見過。”
這樣依次類推,他一路下來,至少問了五六個人,隻是依然沒有霍雲離的消息。
那麼,此時的霍雲離,她究竟到了哪兒呢?原來,她到了那時她與君影吵架的那個池塘邊。
她的神色有些憂鬱,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皇上怎麼可能,不問青紅皂白,就將為他拚死拚活的將軍革職了?
對於那個人而言,難道說,她們這些人的命,都是如草這般?
她不懂,權力至高的人,心中所想,但她卻很明確的知道,他們這些人,不過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
無論是誰,都一樣,隻是,命運有所同,有所不同,她需要做的是,不是看皇上是個怎樣的人,她隻想替百姓辦點實事,她覺得,隻有自己擁有至高至上的權力,她才有可能真正的替百姓辦點實事。
景琅是為民的,他的事情如果被百姓知道的話,那會怎樣呢?
如果說,百姓聯民請奏,請皇上放過景將軍,那又會怎樣呢?
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不可以再這麼消沉下去了,她必須養好傷,無論如何,她都應該朝著權利的地方去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