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旭怒氣衝衝的走了。
孟繁貞重新站在他麵前:“慕容,你怕老爺子因徐姬的死遷怒到我身上,不肯讓我陪你。那好,我走就是。”她說,“可是你要好好對自己,徐姬隻是一個意外,這並不是你的錯。”
慕昭宇隻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滴一滴,如穿腸毒藥蝕進心肺。他沒有說話,隻是手明明都抖動。
“如果你想離開我,想掙開魏家的牽製,其實你不必用這樣的手段。”她微微笑了一下,把酒杯從他手中接過來,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這麼多年來,你做什麼我不是由著你?慕容,就算你要離開我,我也一樣會幫著你。”
她說:“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比你如意來得重要。”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孟放下酒杯,慢慢蹲在他麵前,再伸出漂亮的手,她慢慢的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輕輕放到他麵前的小幾上,“現在開始,我們沒有關係了。慕昭宇,你自由了。”
她臉上有淚,可是微微的笑著。如一朵美麗又驕傲的怒放著的玫瑰。
她從來都是這樣,把他放在了最重要的地方,可是他卻早就不是當初的慕昭宇了,從遇著莫少卿的時候起,他就沒有了自己。
莫少卿,那是他的劫。這輩子逃不開,他隻好獻祭自己,由她捏在手心裏。
孟繁貞不必這樣。
他終於昂起頭來看她,他說:“你走吧,讓我靜一靜。”等到她走到門口,他才終於說出來,“對不起。”
孟繁貞頓住腳,回過頭來:“慕昭宇,我不會說沒關係,我要你永遠記著,你欠我。”她轉身走了,腳步飛快,轉眼就看不到人影。
那隻漂亮的戒指還躺在小幾上,從窗口落進來的陽光下奪目又耀眼。他伸出手去,將它握在手心,是溫暖的,仿若還帶著她的體溫。
手背上,還有她的淚。
他低下頭,慢慢把唇親吻在她落淚的地方,他聞到辛鹹的,海水一樣的味道。
他坐在那一個角落裏,看著陽光一點點消失,看著夜幕一點點沉下來,看著黑暗將他慢慢吞噬。天暗了,又亮了,亮了,又暗了。
時光在此刻是毫無意義的,他睜著眼,在黑暗裏,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和掌心的那一枚放在一起,輕輕一扣,就成了完整的一玫。
那一點盈光,在黑暗之中,分外分明。
直到天際微露曦光,慕昭宇站起來,一一收拾好零散了酒瓶,又去泡澡,他給傅尚景打電話,傅尚景似乎帶睡著,語意不清。
慕昭宇忍著背上熱辣辣的痛,他說:“尚景,你找李叔來川陽,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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