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愛一個人有多苦,隻有自己最清楚(一)(1 / 2)

她正如花年華,卻偏偏受到這樣的傷害。

莫敘時看著他久久沒有動,開了口:“阿年情況危急,沈孺恭當天帶了他出國治療,沐苔在江城處理蘇意的後事,她沒辦法趕過來。”他眼神狠轉淩厲,“你可有查到什麼人膽敢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慕昭宇沒有說話。

他操起文件,沒有看莫敘時,轉身走了:“這些事,我來處理。傷害她的人,我一個不會放過。”

慕昭宇在樓下吃了一點東西,又回去看莫少卿,她還睡著,整個人又蜷成了一小團,皺著眉,小臉蒼白,睫毛如撲扇的蝶,輕輕綻動。

他鼻子一酸。

這是她的房間,向陽,寬大的落地窗,拉開了粉色的窗簾,夕陽一點點沾染進來。他之前全心係在她身上,並未留意,此刻站在門口,一小件一小件的物品就全都落到眼內。

長長的一條陽光櫃,七零八落的散了一些布偶,乳白色的梳裝櫃,放了很少的化妝品,幾個水晶的許願瓶在陽光下一閃一閃,裏麵五顏六色的放了好多手工的星星,還有幾顆零星的散在桌子上,他一張張拆開,滿滿都是她的願望。

“希望明天能和阿年一起上學。”

“希望媽媽記得我的生日。”

“我想大聲笑,告訴阿年我好喜歡他送的項鏈。”

“想要那件紅色的裙子。”

“我不想去英國,我想和阿年在一起。”

一個一個小小的紙條,最後一張紙張凹凸不平,依稀有著斑駁的淚意。

慕昭宇看向左邊,是一條條的書架,各種各樣的書籍,古典文學居多,旁邊是一張躺椅,還有一珠綠意盎然的室內植物。

綠色的樹葉上麵係了一個純手工的標簽。

他走過去,看到手繪的兩個小人:女孩子端正秀麗,似在撫琴;男子俊逸清雅,如在吹塤,凝望間,眉目隱有笑意。慕昭宇端看良久,然後起身到一旁的小房子裏打電話給袁修。

“慕少。”袁修聲音帶些沉痛。

“說。”

“是源陽過來的逃犯,原本叛了死刑,可不知怎麼就…”袁修頓一頓,“我已將源陽的那批人作了處罰,現在那人被羈押在這裏,等候您的處理。”

“怎樣的處罰?”他聲音一絲波瀾都沒有,輕輕的開口,“袁修,你跟我說,怎樣的處罰才能抵得上我的人受的傷害?”

袁修不敢答話。

“把所有人都給我往上交,一層一層的給我伺候好了,連著源陽的那批廢物。我養了那麼久,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他們做什麼?”慕昭宇慢條斯理的開口,聲音裏沒有殺伐之氣,他語氣輕快,袁修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自小被派成慕昭宇親衛,對他的脾性也算略有了解,可這樣的慕昭宇,讓他覺得陌生,周身陡然堆滿寒意——他們觸到了他的底線,動了他最不該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