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骨子裏原有的倔強並沒消磨,隻是藏匿得更深,忽略身體上被他製住的疼痛,她貓兒一般的眸眼逼近他盛怒的眸眼,“慕昭宇,我並沒有嫁你,你有什麼權利管我?”
什麼權利?
好,很好!
下一刻,她毫無防備的唇被壓住,嬌小的身子被他壓在懷裏,藏在男子身體裏的攻擊性掠奪她所有的呼吸,男子口腔特有的清爽一寸寸攻陷,靈活的舌開始攻城掠地。冰涼的空氣慢慢變得灼人。
情況太過詭異,這一次,她徹徹底底忘記反抗。
直到男子喘息著離開她的唇,輕咬住她藏匿在發際之後的耳垂:“莫央,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誰的嗎?你說,我有什麼權利?”
氣氛太過曖昧,她身體一陣輕顫,她從不知道,從來嚴謹溫和的慕昭宇會有這樣的一麵。
“說!”慕昭宇重重咬在她肩頭,逼著她麵對,“看清楚,莫央。你麵前的人是誰?”
她答不出話來,為自己的情緒懊惱。
“啊!”慕昭宇突然狠狠用力,疼痛突如其來,她隻能開口:“慕…慕昭宇。”
月色在這一刻突然大亮,她看清眼前滿足的臉。未見的張揚溢在那張英俊的臉上,眸眼裏有淩曆,有瘋狂,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楚。
她一掌用力扇過去:“慕昭宇,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回到川陽之後下了一場雨。
正好借著這個理由,莫央日日宿在宿舍裏倒也清靜,慕昭宇自那一日盛怒之後,再無消息。
她想,他們實在是天底下最不像樣的未婚夫妻。
時光太閑,珞瓔和男朋友出去旅遊還沒回來,她向來朋友不多,穿了大衣要出去。
剛下過雨的小道濕漉漉的,偶爾還有從樹梢滴下來的雨滴落到脖頸裏,涼涼的,泌到心底,她眸色瞪明,熒熒目光透到落到睫毛上的雨滴去看這個世界,不至於太清晰,可是美好,像一個調色盤,將這個世界的色彩調和得柔軟無比。
小時候玩過的玩具叫萬花筒,現在她的眼睛就是最大的萬花筒。
她樂此不彼,眨一下眼,又閉上。
太過大意,才一個恍然間,就撞到人。
身體被甩開在大道上,臀部重重摔在地上,手挫在地麵上,擦傷了一點點皮,微微的血跡滲露。紅色的大衣在濕窪的小道上滴上了水漬,發絲也散開了,顯得淩亂又狼狽。
她抬起眼去看,一隻瑩白如玉的手伸在眼前。
目光往上,是一張漂亮的臉。不若東方人的婉約氣質。顯得那樣的驕傲又熱情,眸色碧沉,寶石一般,長長的發如同一條金色的瀑布散在身後,帶著微微的幽香。
真漂亮。她在心裏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