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青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指指裏麵,意思是問他要進去嗎?
陸鐸卻轉身走了。
華青也離開了錦瑟住的小院子。
一出去,見陸鐸在外麵等著她,眼睛盯著她手裏的藥碗,那臉色……好像華青欠了他一千萬錢一般。
“漬漬漬?你這是什麼表情?敢情你把我的侍女給霸占了,你還給我臉色看?”
“別給她喝那種藥。”陸鐸木著臉說。
“嘿?你還真是理直氣壯哈?我好心讓錦瑟給你送藥去,你說你幹了什麼事兒?”
“我會去跟娘說,馬成親。”
“你不把錦瑟搞定了,跟娘說有屁用啊?跟爹說也沒用!”華青擺了個白眼。“我跟你說,你別看她嬌嬌弱弱的,脾氣可拗了,要把她逼急了,她走了!”
陸鐸不說話。
“看你這木呆呆的樣!”華青斜了他一眼,轉身走。“活該沒老婆!”
“等等!”陸鐸叫道。
“怎麼?”
“藥。”
華青尋思了一下,說:“我可以不給她喝避孕的藥。但你也要答應我,不管她是否答應嫁給你,你都要對她負責到底!”
陸鐸點頭。
“哎!我的良心好痛啊……”華青唉聲歎氣,挺著大肚子走了。
陸鐸走進了錦瑟的小院。
錦瑟正處於混沌狀態,目無焦距的盯著天花板。腦子裏一會兒是從小到大師父對她的教導,一會兒是昨天晚跟陸鐸的抵死纏綿……
突然,門開了。
陸鐸走了進來。
“你怎麼跑這裏來了!”錦瑟坐起來問。
陸鐸在床沿坐了,看著她問:“疼嗎?”
錦瑟頓時臉色通紅,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才好。
“錦瑟,我現在去跟娘說,讓她給我們辦了。”陸鐸又說。
錦瑟咬著唇,不說話。
陸鐸看她雪白的貝齒咬著殷紅的唇的模樣,伸手捏住她的兩隻肩膀,看進她的眼睛裏:“嗯?”
錦瑟終於說:“我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入門下。他把我養大,對我寄予最大的希望是,能夠將無極門發揚光大。”
“無極門?”陸鐸沒聽過。
“是我的門派。不過……現在已經不存在了。”錦瑟說。“但是,當初我師父走的時候說,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到時候我們重建無極門。他讓我等他回來……”
“你等了多久了?”
“六年。”
“還要等多久?”
“我打算,若是今年過年之前,他再不來找我,我去找他。”錦瑟說。“所以我可能很快要離開洛陽。”
陸鐸沉默了一下,問:“那我呢?”
“你……你你當昨天晚是一場夢。”錦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陸鐸看著她半晌,什麼都沒說,起身走了。
錦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又難受又淩亂。
……
夏至是一年天氣最熱、陽氣最盛的時候。
夏至祭神,可以消除國的疫病、荒年與人民的饑餓。
所以,這一天,宮裏舉行了盛大的祭神儀式。
陸淵要主持祭神儀式,一大早走了。
華青也帶著宋琅嬛,迎著早的太陽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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