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耶特的命令傳到巴黎之後,隻有一種效果。就是原本因為國民議會的召開而感到滿意的巴黎人又一次聚起來了。他們再次拿起武器構築街壘封鎖交通要道,完全接管了巴黎的一切。沒有他們的允許,一直蒼蠅都別想飛進巴黎。
“他們想要做什麼?”
聽聞這個消息的拉法耶特憤怒了,事情又一次脫離了他的控製,而且是徹徹底底的脫軌。當巴黎市民不再跟著他的指揮棒走,拉法耶特幾乎是什麼也做不成。
是的,別看他自我感覺良好,但是他手中真的沒有什麼權力。路易十六沒有給他想要的權力,而巴黎市民又撤回了支持,此時的拉法耶特就是個光杆司令。他除了能在國民議會嚷嚷和控訴之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對此,米拉波是一陣陣的暗爽,他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成功的離間了拉法耶特和巴黎市民的關係,讓他第一次看到了問鼎大臣寶座的機會,他完全可以取代拉法耶特的地位,是時候輪到他大展拳腳了!
當然,在此之前米拉波先要做好另一件事,他必須給奧爾良公爵忽悠走。奧爾良公爵不走,他就無法取得路易十六的信任和支持,而沒有這位陛下的支持怎麼當大臣?
“去羅亞爾宮!”
米拉波決定再親自走一趟,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奧爾良公爵拖拖拉拉的不走,但他始終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他不止忽悠過這位公爵一次兩次,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米拉波原以為憑借自己的聲望去巴黎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甚至他都想好了路上即興為圍觀民眾演講要的話。他這是準備一路刷著聲望就搞定一切。
不過實際情況就讓米拉波很尷尬了,剛剛進入巴黎他的馬車就被攔下來了。
“你們沒看見這是米拉波侯爵的座駕麼!還不趕緊讓開!”車夫咋咋呼呼地對街壘對麵的民眾吆喝道。
以前,障礙物很快就會被挪開,讓後就是民眾對米拉波的歡呼。隻不過今,這些是都沒有了。障礙物不光沒有挪開,反而走過來了兩個穿國民衛隊藍色製服的士兵。
他們厭棄地看了馬車一眼,很不屑地嗬斥道:“管你們是誰!米拉波侯爵又怎麼樣!任何人進入巴黎都必須接受檢查!立刻下車,否則對你們不客氣!”
車夫都驚呆了,更別米拉波了,他不敢置信地拉開車窗,探出頭去佯裝淡定地問道:“士兵公民,我是米拉波,為什麼要檢查?”
米拉波原以為自己都露麵了,這兩個兵立刻就會識趣。但劇本卻不是這樣的。
士兵對他絲毫沒有敬意,反而一副譏嘲的口吻道:“為什麼要接受檢查?這是巴黎行動委員會的命令,任何進入巴黎的可疑人等都要接受檢查。不接受檢查,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