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羅當友一臉得意,“你是不知道那隻大家夥足有兩丈高,俺才到他大腿……”
宋暮陽打斷他,直接問道:“就它那體格,一般的築基五層修為都打不過它,你怎麼可能打跑它,是不是它原來就受了傷?”
“對啊,身上有幾十處傷口吧,要不俺拿柴刀恐怕也砍不開它那皮毛,……跟你說,還好俺聰明,看跑不了就扔出柴刀劈在它傷口上,它居然轉身就跑了……嗬嗬。”
羅當友撿了一條命很開心,吃過飯就早早睡了。宋暮陽思考了半夜才勉強找到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幻覺”是來源於梧桐命源。
那一刀雖然沒挖下命源,卻帶走了一部份命源,按理附在柴刀上那部份殘缺命源早就該死掉,卻意外地存活著,所以羅立友拿著柴刀趕路時他才能產生那種黑麻袋的感覺。
而後刀劈了暴猿,那殘缺命魂就進入暴猿的身體,它的心跳、呼吸、還有氣脈運行都被宋暮陽掌握到。
那麼,這殘缺命魂還能存活多久呢?會不會在暴猿身上又長出一個完整的命魂?
宋暮陽覺得不可能,心底卻報著一絲希望。
一連三天,暴猿的那邊動靜依舊能感知道,宋暮陽已經不在乎那部份命魂能否再生長完整。
他現在已經獲得了不錯地好處。
郭鬆並不想讓他活得太舒服,每天都來他這邊看上一眼,今天更是早早就的就把他趕出來砍柴。
紫彤的傷藥很好,宋暮陽的傷口兩天就愈合得差不多了,所以他隻得又領了一把柴刀來到鐵棗林。
對著一根樹枝一刀砍下去,他便覺出不同——砍出的印跡比從前深多了。
這說明他的力氣增加了。再一聯想,那憑空而來的暖流,他便確定那就是力量的來源了。
一個模糊的想法開始在他腦海中慢慢形成,他覺得找到了一條強大自己的方法。
修行第一關就是練體九階,宋暮陽以前就經曆過一回半年完成九階的過程。當時全身之力達到八千斤也是一個遠超同輩的數字。
但是被奪走十一條氣脈那次他的體質就一落千丈,隻剩三千斤左右的力量,比起大部份同輩還不如。再加上奪命蠱折磨,每況愈下,丹田破碎之後他便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
現在他一沒有丹藥資源,二沒有從前的資質,要卷土重來談何容易。
正在前途一片灰暗的時候,羅當友這次無意之舉卻仿佛帶來了無限光明。
慢慢拿定主意,宋暮陽便開始第一步行動。他先需要搞到一隻針頭和針管,這個東西在雜役堂或者說紫彤宗都很難找到。
卻被宋暮陽給遇上了一個代替品,鎮中有個銅匠做銅器經常會做鏤空。這時便會用到一個中空的鑿子。宋暮陽找了個機會偷了個最小號的藏了起來。
沒辦法,他身上一個錢都沒有,隻能等以後有錢了再補償給銅匠了。
接下來應當準備一點麻藥和一把鋒利的小刀,不過眼下情況容不得他慢慢來。不願再多等下去,他一咬牙就用羅當友的一把匕首開始第一次嚐試。
先一點點切開皮肉,重新找到命魂所在。對著麵前的鏡子,看著胸骨上黃豆大小的命魂,宋暮陽用鑿子在上麵敲下來十分之一左右大小。
盡管有心理準備,還提前吃了些提神的草藥,他還是頭暈目眩幾次出現了短暫的昏迷。
重新給傷口上了藥,包紮好。宋暮陽將取出的十分之一命魂再進行分割。大約切成十份之後,他趁著黑夜偷偷潛入罪役房的獸棚。
第一個目標是頭藍血岩牛。一丈多的身高,此時趴著也跟宋暮陽一般高。身上的肌肉像是一座座山丘,看起來簡直就是一隻怪物,不過它確實屬於妖獸,一身力量堪比四階實力隻是過於笨重,平時都用它來開山修路,一般的石頭被他一頭撞過去就會塌下來一片。
宋暮陽用盡全身力氣用匕首插下去,才勉強弄破一點皮,接著他就被牛尾巴輕輕一掃打得差點吐血。好在藍血岩牛覺得隻是被蚊子叮了,並沒有發作,他才敢又湊上前把那一份命魂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