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殘喘的那棵樹,並沒什麼變化,不過樹上那隻惡心的奪命蠱不知為何沒在吸取力量,而是透著一種迷茫似的在樹上爬來爬去像是……像是找不到信號似的。
雖然這個念頭很荒謬,可宋暮陽就是這麼樣覺得,真的很像。
更離譜的是,樹枝上掛著的玩藝兒:兩個小人模樣,脖子上掛著繩套,吊在樹枝上就那麼無力地垂著,像是頑童們遺棄的布偶。
仔細瞅了瞅,小人沒有麵目,否則宋暮陽幾乎以為這是郭鬆和那個叫孫師兄地青年。
因為太巧了,怎麼前腳殺了人,後腳命魂上就出現了吊死鬼。
這是什麼意思,梧桐命魂還是梧桐命魂嗎?
現在怎麼看著都像一顆妖樹,越看越像!
難道命魂降品會變成別的命魂不成?
越想疑惑越多,宋暮陽索性起身將這些想不通的問題暫時放在一旁,腦海開始思考如何按著暴猿的氣脈運行修習暴猿功。
原本他通脈已成,計劃明天開始試著練習一下暴猿功。
可是這妖獸的功法不是說練就練的,一般人拿妖族功法來修習無異玩火自焚。
這全因早有無數教訓在前。
妖族功法向來凶猛霸烈,許多人眼紅這份威力,不顧人和妖族之間的不同強行修煉最後都落得身體爆裂收場。
宋暮陽本來也對修習暴猿一族的傳承功法心中遲疑,害怕最後落個暴體的下場。但是他已經從暴猿勁和岩牛勁上嚐到甜頭。
借助命魂的神奇能力他才練體二階就有了練體五階的實力,再借助暴猿勁居然抹平了跟練體八階的差距。
這讓他產生出不切實際的幻想,認為隻要找出暴猿功不適合他的地方加以改動就能打破人與妖的界限,修成這種功法。
但,感知到暴猿的功法是一回事,想要改動卻是另一回事。連練都沒練過就憑著種種臆想找出問題所在簡直就是從一袋米裏挑出最小的那粒一樣的困難。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宋暮陽頭暈腦脹地停了下來。這種情況在之前的幾天已經重複過無數次,也不用氣餒,他將注意力轉回命魂上算是換換腦子。
這時腦海裏極快地閃過了一個念頭——要是這吊死鬼能運行一下暴猿功,找出不暴體的方法就好了。
這念頭連他都覺得很不靠譜,就像坐在椅子上,突然心想這要是匹馬能騎出去跑就好了一樣。
不過下一瞬,他就張大了嘴巴差點合不上。
一個方才還一動不動的吊死鬼,突然像個氣泡似的爆裂開了。
接著又很快恢複了原樣,又綠光一閃,不到一秒再度爆開。
這什麼意思?難道現在變成了許願樹,我的願望要實現了?可是這爆來爆去的是想提醒我,不管怎麼樣都要爆開是嗎?
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吊死鬼爆裂的速度慢慢降下來,每兩次之間的間隔總能隔上一兩分鍾。
有門!宋暮陽心下開始期待起來。如果這次真能給他推出一套能用的功法出來,那麼誰還敢說自己的命魂廢了?
能夠分割移植提升實力,還能許願、推演功法,就算自己所知有限,可也沒聽說過有什麼命魂有這樣逆天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