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要犯,想必就不至於被抓了。”宋暮陽一劍割開香草的綁繩,回到火堆邊上,不再理她。
香草撿了一條命卻不急著走,而是湊過來,說道:“好心的恩公,我是津水堂的,以後如果遇到津水派的弟子,隻需要提我香草名字,他們定然會聽命恩公。”
宋暮陽揮揮手示意她趕緊走,他連看一眼對方,記住樣子的想法都沒有。
等香草身影消失之後,他將四具屍體搜了一遍,除了些銀錢、身份腰牌之外,隻發現了一張刑部駕貼。
隨意看了一眼,入眼的“緝拿姬逆!”四個字宋暮陽讓倒吸了一口涼氣。
姬,是大魏皇族姓氏,姓姬還稱得上‘逆’的,也隻有十九年前被當今魏皇廢掉的前皇姬嵩陽的苗裔後代。
想不到這十九年過去了,前皇的兒女子孫還沒捕殺幹淨。
最要命的是這事讓自己還碰上了。
這麻煩可真大了!
宋暮陽像是燙到手了似的,把捕人的駕貼扔進火堆。
原地轉了一圈,又趕緊把四人屍體連同兵器全都扔進河裏。
微微鬆口氣,暗自想道:“早知就應當把那個香草一並殺了。”
可惜身上還有要事,否則該找去津水堂,把香草殺了才好。
宋暮陽現在是真有點害怕了,他這點微弱實力,光是李子明這個太守之子,利用家族勢力都能讓他難以抵擋,更別說招惹上大魏朝廷。
一旦和叛逆沾上邊,他或許可以脫身,但是家人定然要受拖累。
就算現在的父母家人稱不上他真正的父母,可也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他做不到像許多修行之人那般的冷血。
“行了,就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就行,我沒在城外見過任何人。”
宋暮陽安慰著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宋暮陽沒急著進城,而是盤恒到中午過後,才裝成剛剛剩黃金雕趕到冬岆關的樣子。
神駿的大雕通體金黃,在陽光下就像一座黃金雕像一般,在城門前引來了大批人的圍觀。
在這個時代,出門能騎一匹駿馬那就等於富二代公子的豪華坐駕。至於騎著能到天上飛的,莫說是普通豪商巨富,就是本城最大的官,太守大人也是沒能力享受。
所以宋暮陽很是被一眾俗人的仰視、崇拜眼神熏陶了一番,過了一把闊少的癮。
牛氣歸牛氣,對於飛禽坐騎,冬岆關這樣的邊關重鎮不許隨意在上空盤旋,因此他不能直接飛進城,而是要在城門這裏找官員備案。
給他記錄的那個文吏,簡單問了他幾個問題,然後寫了一份證明身份的文碟給他,說道:“十兩銀子。”
“進門費?商隊一輛車也才十兩吧?”宋暮陽裝做咋舌的樣子問道。
“嗯,誰知你的這坐騎是不是拿去賣的。”書吏淡淡地說道。
宋暮陽沒去問就算賣誰能買得起,這種抬杠的話,而是問道:“那請問先生是否每天都在此當值?”
文吏聽到這個問題,沒馬上回答,反而有點警覺地皺眉問:“怎麼?”
“是這樣,我是幫寶利商號東主帶消息過來的,他們的商隊應當最近一段時間經過這裏,不知先生有沒有印像?”宋暮陽說著遞出一塊銀子,足有二十兩。
文吏掂了掂,變戲法似的收入袖中:“我幫你查查。”
翻了最近七八天的入關記錄,並沒有寶利商號進關的記錄。
宋暮陽不放心地親自看了一眼,然後又拿出一錠銀子塞給文吏:“先生能否幫我留意,他們一旦入關,微微拖延一下,然後叫人去通知我一下。我就在那條街上最大的客棧,姓李名七斤。”
他所說的大街,離著不遠,看起來十分繁華,就算不知道哪家客棧最大,等下去問問就知道了。
文吏看在銀子麵上,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