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討厭……壞!”
經這一鬧,氣氛又熱鬧起來。
雞公子忽然有點擔心說道:“搶了個妹妹,就恨了咱五年,今天咱們……這事,恐怕也有點麻煩吧?”
蟲公子沒好氣道:“瞅你那點膽子。我早叫人查過了,那個人叫什麼李七斤的,沒有什麼根底,修為連築基都不到,掀不出什麼浪花來。
反正,明天他拿了金子,隻要出城,咱們就做了他。”
說完,又抱著身邊女子滾到一起。
屋內氣氛越發的荒唐起來。
直玩鬧到深夜。
一眾惡少才興盡散去。
約定三天後在太守府辦鑒寶大宴,請雲夢大家到場表演,順便觀賞是何寶貝。
蟲公子回到府中,突然轉頭問幾個保鏢:“對了,剛才誰搜他的身?”
三人相視一眼,齊齊下跪,痛苦流涕道:“公子……恕罪,我們真是沒想到……”
“都沒搜嗎?”
蟲公子揮了揮手,對管家道:“這三人斬去雙手,全家送去挖礦。對了,昨天帶回府中那小娘,把她家人都處理幹淨,別幾年後再冒出一個刺客出來。”
交待完,便不顧三人哭喊,快步離去。
……
燕歸樓後宅一個僻靜小院裏。
擺著一張小桌,桌麵上幾樣簡單小菜,還有一壇美酒。
兩個絕色女子相對而坐,有丫環侍立在側。
年長的胡大娘,是冬岆城青樓行首,近些年才始不再接客。
她三十歲許,膚色白膩、身姿勻稱,一身打扮盡顯成熟婦人的韻味,豔如牡丹般地嬌豔欲滴。
年紀小些的女子看樣十六七歲,很難將她同名動北地的疏雲夢聯係到一起。一身白衣在夜色裏猶如出塵白蓮。一張鵝蛋形的臉孔上深遂的雙眸燦如星辰,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被吸引,而來不及去注意她的樣貌。
“師妹怎麼有空來師姐這裏了,空沐公子最近好嗎?”
“師兄最近有要事,脫不開身,所以讓我來這邊接應一下琳小姐,可惜……晚了一步。”
疏雲夢聲音透著一絲擔憂,說完話,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胡大娘拿起一個精巧的小杯陪了一杯,“吉人自有天相,追出城的緹騎並沒回來,想必還沒得手。”
疏雲夢緩緩點頭道:“明天我要出城去尋找一下,看看能否發現琳小姐的蹤跡。”
“放在平時或許還行,今晚發生了刺殺之事,就算與師妹無關,那蟲公子非要往你身上責怪,也很麻煩,恐怕你去他府上應約之前沒辦法離城吧?還有……聽說花狼也出現在城中,不知是不是追著你來的。”
采花大盜花狼,壞人貞結無算,得手後從不留活口,北地佳人無不聞之色變。
“無妨,我會小心的,師姐隻說我這兩日不想見客,我換身裝扮,想必沒人能夠發現。”
疏雲夢神色多了幾分凝重,又連幹了幾碗。
胡三娘知這師妹平時最喜杯中之物,隻是被姬空沐約束著,一直無法盡興。
今天到了這裏,她也不想再說掃師妹酒興的話,便笑道:“師妹現在沒人管著,這酒你總算可以放開了喝了。”
疏雲夢也是大笑:“無劍,酒無味,無酒,劍無鋒。我這一生隻願飲最醇的酒,用最利的劍,斬盡仇寇!”
說罷,又連飲數碗。
接著身子一歪,軟倒在桌上,大醉不醒。
胡三娘無奈地搖頭苦笑,這位師妹果然是被空沐管得多了,現在酒量竟退步成這樣。
誰能想到北地的第一劍姬,雲夢大家居然是個好酒無量,一喝就醉的女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