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陽十分犯難,吞吞吐吐道:“這個……這個嘛,事關人家名節,我不方便說。”
“哈哈哈……哈哈哈……花……花兄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李子明突然狂笑道。
蟲公子也是放聲狂笑。
高老卻仍舊盯著宋暮陽不放道:“那人到底是誰?”
宋暮陽冷哼一聲,裝做惱羞成怒道:“高老為何這麼盯著花某人不放,莫非懷疑花某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蟲公子忙道:“花兄莫生氣,其實今天我的一位好友在城外被人殺了,高老追出去一直到了河邊,隻找見了那件沾了我兄弟血的血衣被扔在那裏,並沒追到真凶,花兄一身本事強橫,高老懷疑花兄在情理當中,花兄莫怪。”
宋暮陽沒想到今天險險就被高老給抓到,更覺此人手段詭異莫測。最可怕的是,此人修為自己根本難以抗衡,一個不好,今天恐怕再也走不出太守府了。
到這份上,宋暮陽更是陷入兩難,原本他可以胡編一個名字,現在卻不行了。
他的話若沒有人對證還是難脫懷疑。
看到宋暮陽神情變化,李子明暗自戒備起來。
高老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將蟲公子掩在身後,他根本不擔心眼前這人能逃過他的手心。
正這時,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小跑著奔進來湊到蟲公子耳邊要說話。
蟲公子一把擋開他,“說,大家都不是外人。”
“緹騎任鐵手,任百戶求見,點名找花狼。”
蟲公子登時怒道:“什麼他媽緹騎?怎麼找到這裏來了!難道還想到我府裏抓人不成!”
管事垂頭道:“是朝廷刑部的緹騎,不是一般的捕頭,咱家也嚇不住他們。”
宋暮陽這時有種罵娘的衝動,今天這是怎麼了?花狼的報應昨天不都完事了麼,怎麼還帶連座的?
“讓他一人進來,我倒看看他還想在我府中抓人不成!”
蟲公子說完便安慰宋暮陽道:“花兄放心,在我府中,緹騎絕對沒膽子動你。”
信你就見鬼了,宋暮陽心道。這種人才見了一麵,要是真能拿你當朋友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雞公子死了,也沒見他有什麼難過的,人性涼薄可見一斑。
不一時,那管事帶著一名身著橘紅官衣的女子走進來。
眾人誰也沒想到何百戶居然是個女子。年歲還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臉上五官線條硬朗,身材豐滿強健,行走之態就像一隻母獅子似的。配上一身官衣,神情冷傲,自有一股威嚴的氣度。
她徑自走到宋暮陽近前,打量了他一眼道:“昨天,瀝血堂堂主之女邵霜華,被你淫辱殺害,你是乖乖地同我走,還是戰上一場?”
真是豈有此理!宋暮陽隻想豎起中指大罵一聲賊老天,哪有這麼玩的?
再看李子明和蟲公子的眼神,全都是一副“我明白了你為什麼不說了”的眼神。
宋暮陽氣道:“我昨天還在城外,被一個小娘們胸口刺了一劍,差點沒死,怎麼能回到城裏來做案的?”
“你先出城,再偷偷回城犯案,編個故事就能騙得了所有人不成?”
任鐵手冷聲道。
說話間,她的右臂從袖中露出,居然真是一隻烏黑鐵手。
“這是我與花狼的事,希望外人不要插手,我若敗,自會離開。”何鐵手道。
蟲公子和李子明互望一眼,同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