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官保拉起兩人再次趕路。
宋暮陽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情都看在眼裏,聽在耳中。他幾次想要發動殺意讓那些拉車的白牛發生異狀,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他現在自身難保,若是一不小心被人察覺,隻怕青年沒有救到,把還自己搭進去。
還好,有那陳空群出手攔了一下,宋暮陽雖然看到此人什麼模樣,但是心中留下的印像很不錯。
他相信在這街道兩邊,不亞於這位陳空群的高手最少有十幾人,但都因為種種顧忌怕得罪重臣藍罡都不敢出手。
最後隻有這位陳空群仗義出手,卻差點死在那揚古箭下。
宋暮陽根本沒有感覺到那道殺意,不知有高人出手。他還很奇怪,揚古為何會射飛了三隻箭,難道不是炫耀三箭之技,而是故意拿出嚇人的不成?
想不通,也不容他多想。現在他更加發愁自己的身體。
識海中還是沸騰不休,不知何時能沉寂下來,他不但沒辦法內視自己的身體,就連身體都感覺不到,好像全部心神都被困在識海當中,能勉強感知到周圍十數丈的動靜,但身體做不出任何的反映。
羅官保奔進百藝坊很快找到一家醫館幫著酒兒將宋暮陽抬了進去。
宋暮陽雖扮著女裝,但是至了大夫麵前,都不用脫衣服,隻要不是庸醫一切脈就便能辯出男女。
因此酒兒也不隱瞞,直說這位公子是被仇人所傷,不得已扮成這樣前來求醫。
大夫向來都不理是非恩怨,本著救死扶傷的心思,或者隻認錢,因此也不大驚小怪。
一翻檢察之後,大夫開出一個方子道:“體虛氣弱,需要將養一段,這副藥先吃上兩副,過幾天再來檢查。”
宋暮陽懷疑遇上了假中醫,要是能動的話保準會轉身就走。
心裏琢磨著是不是放出殺意給這騙人的庸醫點顏色,酒兒卻急著問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為什麼病人一動都不能動,連話都不能說呢?”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大夫冷哼一聲,將藥方遞給酒兒,“去按方抓藥吧。”
酒兒給羅官保遞了個眼色。
“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接連走了兩三個醫館,大夫倒像是一個師父交出來的一般,宋暮陽都有點不敢確定自己現在的病根是不是真的體虛氣弱了。
“這位大哥可能真是體虛氣弱也說不定呢。”羅官保說道。
“可是我看這三張藥方都不大相同,小兄弟你識字嗎,幫我看看。”酒兒將藥方遞給羅官保。
普通的字方方正正,羅官保能識得一些,看到這三張天書一樣的藥方,韻、法、意、姿,書法四義各有千秋,他自然看不出其中奧妙,但是卻總覺得像是在看一本帶著拳法真意的拳經似的,每一個字都伸拳踢腿,頗有飛天遁地之勢頭,總之就是認不出它們本來模樣。
“這字……我也認不得。”
羅官保抓抓頭,看沒有醫館的人偷窺盯梢,便道:“要不……我推薦個地方去看看得了,我們南山武館的弟子們不管受了多大的傷都到那邊去看的。”
“那行,如果你說的那位大夫也是這麼說的話,我也沒辦法了。”酒兒說道。
……
壽昌太守府,後宅。
氣場強大,如高傲女王般的少女隨心所欲地控製著一把三尺長短的翠綠長劍如靈魚嬉水一般地靈巧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