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紅丸?”宋暮陽轉頭問彭格楞。
“嗬嗬,胡兄這麼風流的人物連玉樹姑娘現在還是處子之身都不知道?”
“那怎麼了?難道今晚和蠻子之爭的彩頭,還是玉樹的紅丸不成?”
見宋暮陽如此問,彭格楞立刻兩眼發光道:“不錯,玉樹姑娘今天傳出話來,誰能殺得了那揚古,給她受害的姐妹雪恥,便許他成為自己的入幕之賓。
嘿,那可是玉樹姑娘啊,如果我能……唉,少活十年也幹。”
宋暮陽更糊塗了:“雪什麼恥?蠻子難道玩完了沒給錢?”
彭格楞正要解釋,就聽樓梯那邊傳來一陣響動,有個粗俗地聲音不屑地說道:“怎麼一來就聽到狗叫,別人都是狗仗人勢,偏是你不同,狗仗老狗勢,哈哈哈……”
說話間,樓梯口慢慢冒出一根擀麵杖似的東西,升高了才讓人看清這居然是個衝天髻,然後一個大圓腦袋,跟著是個半截鐵塔似的身子,兩臂奇長,到了腿這裏又變了,好似長袍下的雙腿是跪著前進一般。
“哈哈……原來是你這隻癩蛤蟆,跪著走路算什麼,給爺站起來。”梁公子罵道。
那大頭、長臂、短腿的漢子,黑臉膛上泛起潮紅,怒目大罵道:“梁瘋狗,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扁你!”
“巴鬥腦袋,沙鍋大的拳頭,原來他是鐵拳門的少門主。這下梁瘋狗有對手了!”彭格楞怕被梁公子聽到,隻敢用低低的聲音,興奮地說道。
“很曆害嗎?”宋暮陽看彭格楞臉現喜色,便問道。
“你常年在北地遊蕩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彭格楞奇怪地看向宋暮陽,然後解釋道:“鐵拳門雖然隻是小宗派,但是門中高手弟子卻不少,而且大多為朝廷效力,論勢力這位少門主自然不怕梁瘋狗那位鎮守父親,而且這位少門主已經修成了鐵拳門最強的那路傾天下拳法。打遍北地少有對手,半年前跟惡金剛行嗔在這裏大打出手過一回,那真是……你沒看到可惜了。我敢說北地三郡找不出第三個有這麼猛拳法的人。”
“那還是真曆害。”宋暮陽點頭道。
行嗔很強,宋暮陽是有體會的,現在對上的話隻憑拳頭,他也打不過對方。境界差距,他還有段距離。
這個少門主是有些真本事。
可是若說北地三郡沒有第三個就有點誇張了,起碼那個悟慧不必用全部實力就能輕鬆收拾這兩人。
梁瘋狗和那位少門主正在劍拔弩張,樓下又傳來一陣驚呼。
“血狼!血狼也來了!”
宋暮陽朝樓下看去,就見一人滿頭赤色亂發,身披黑袍,僅有一張麵孔露在外麵,冷酷的臉上傷疤交錯,眼神冰冷凶狠,身上散發著野獸一般的氣息。
沒用宋暮陽開口再問,彭格楞便激動兩眼放光道:“這可是咱北地第一鬥士,每次有他參加的死鬥擂台,我都去看,你沒看到哇,他一出場,全場的少婦、小姐們就和發春了一樣,手帕、兜兜亂飛,有好幾次都落到了老子頭上,唉真是晦氣。
想不到今天也為玉樹姑娘來了,這要是讓那些少婦小姐們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沒等彭格楞羅索完,門口又出現一個高鼻深目的年青公子,氣度極為不凡,甫一現身就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將樓下一眾人等全都比了下去。
不過彭格楞也認不出這位公子,低聲嘀咕道:“怪了,這位公子有些眼生,不知是哪個高門大宗的傑出弟子,不知是為玉樹姑娘來的還是漱月姑娘來的。”
宋暮陽到這時,心裏有點對這漱玉齋中兩位一直沒有露麵的漱月和玉樹刮目相看起來。
要知道今夜之事,可不是吃飯請客那麼簡單,很可能要拚上性命。普通江湖人士能有一兩位過命的朋友,患難相助已經難得。
隻看這一會兒到來的幾人,無一不是實力強橫之輩,加上早已經來到二樓的這二三十人中也有近半也是高手,更何況等下不知有多少高手要來呢,總之湊出四十來個硬手毫不費勁。
這對姐妹居然引得這麼多豪傑出現,可見人脈根基之深。
因為這幾人到來,整個漱玉齋內外氣氛一掃之前的凝重,變得熱烈起來,不光是一樓,連二樓都跟著躁動起來,隻等蠻子來了就給他們個教訓。
“漱月和玉樹二位姑娘怎麼還不出來,難道在我們與北汗蠻子拚命之前還聽不上一曲見不到一舞嗎?”
梁公子領頭鼓躁著,那勁頭好像要拚命的人是他一樣。
老鴇忙不停安慰說是兩位姑娘很快就會出來。
“閉嘴!漱月姐姐也是你能呼來喝去的。”
血狼凶光畢露盯著梁公子說道,像是一隻嗜血的野獸隨時要將梁公子撕碎一般。
梁公子被他嚇得臉色一白,馬上又壯著膽子大罵:“你這鬥獸籠子裏的賤奴,也敢跑到這裏來跟我撒野,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