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前麵的門臉暫時還沒開始修繕,此時的樣子就像是缺了門牙的老太太,街上一陣風吹過,什麼味道都能飄進來。
此時天字桌上,男女一共八人。
大德寺悟慧一身黑色僧袍看起來更加清朗。
瑞霞宗袁義風、袁義華兄弟,相貌幾乎相同,氣質迥異,一個氣質如鷹隼銳意,一個如白鶴一般灑脫。
閉月宗華笙勻皮膚白皙,五官乍看普通,湊在一起卻十分耐看,而她的身材又比相貌出色,一身素衣坐在七個男人中顯得十分惹眼。
第五個少年相貌平平,也不耐看,身份卻極了得,隴西巨族豪門李氏家主的親外甥,秋原郡第一家族陳氏嫡長孫陳空群。
第六個是位華服青年公子神情陰翳,是高胡郡第一家族何氏二公子何耀滎。
第七位青年麵色蒼白如紙,渾身不覺地散發著森森寒氣,手指青白,正是高胡郡年青一代第一高手福安城
第八位,巴鬥腦袋、沙鍋拳頭,坐在凳上雙腿夠不著地,正是鐵拳門少門主蔣忠。
這八人,每一個都有在北地掀起不小風浪的能力,今天都是被李統領召來談話的。
“蔣兄前晚損了不少修為,看樣還有些麻煩啊。”袁義華和鐵拳門少主算是有過一次共同對敵的情份,所以出言問候道。
“是啊,袁兄。”蔣忠外表粗豪,卻不敢托大也客客氣氣道:“修為最少需得小半年才能補回來。不過我的傾天下拳法卻增進了不少,也算因禍得福。聽說袁兄也受益不少?”
“是啊。我觀李子明的宗師級鷹揚九擊大有感悟,可惜我哥沒在,否則他的鵟變十三式,必然能進一大步。”
他的兄長袁義風聞言,英俊的臉上湧起一抹陰沉,不屑地冷哼道:
“哼,我所修鵟變十三式是地階中品,鎮宗絕學之一,豈是他那種玄階上品的大路貨能比的。百年之中,除了我之外,你見誰能將鵟變十三式在二十歲前練至大成?”
“義風說的不錯,李子明此人當日追殺行嗔時我便遇見過。此人心胸狹窄,格局淺薄,如果不是當日貧僧手下容情,隻怕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袁義風點頭道:“正是,多虧了禪師一時善念,放過那李子明一命,才讓我弟轉危為安,也救了這漱玉齋,真是大功德之事。”
兩人一唱一和轉眼把拯救漱玉齋的高帽戴到了悟慧的頭上。
悟慧泰然接受似乎不覺得這說法有什麼不對,如果不是寺規所限,那晚應當出手的正該是他,而非那個小醜一般地李子明。
此人一味殺戮,根本不懂以德服人,若是他出手,必然將北汗諸人以力降伏,諄諄教誨以示佛門寬宏之道。
袁義華幾次忍不住想要反駁卻被哥哥用腳在桌下碰了碰。
其它人卻各有所思。
華笙勻心思細膩自能看出悟慧一點也沒悟到慧字真義,蠢得以為袁義風是佩服他,卻不知自己被拱上台子之後,一臉蠢相,第一個偷笑的也是袁義風。
何耀滎等人不管看出看不出的也齊聲附和著,陳空群神色有些木訥,似乎並不在意此事。
蔣忠卻耿直道:“此言不對,李公子就算如何不堪做的卻是一等一的好事,你們不做事卻往某人臉上貼金,還貶低別人,這簡直是小人行徑。”
眾人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