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了有李子明珠玉在前不算露臉,敗了更顯得連李子明都不如。
如此又過一天。
第三天,有人出手了。
一位法名悟慧的高僧終於看不慣北汗蠻子驕橫,與那自稱鎮國勇士的額赤都大打出手。
明眼人都看得出,悟慧師傅的實力要強過額赤都一些,往往一拳就能轟得對方連退數步。
可是額赤都鋼筋鐵骨,就算連中數拳,還能麵不改色。
仗著強大的恢複力竟然越戰越強,從弱勢慢慢扳回平手,最後竟慢慢占了些上風。
讓台下所有人都為悟慧師傅捏了一把汗,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一番激戰,打得簡直山崩地裂,震動十方。
最後連擂台都承受不住塌了下來。
兩人沒有分出勝負,不得不休戰,約定第二天再戰。
幾萬百姓看得目瞪口呆,今日方知什麼叫強者。
此一戰,高僧悟慧的威名響徹北地。
一傳十,十傳百,幾十萬百姓都想在七月三十這天,親眼見證群英擂上鹿死誰手。
一早便將校場再次擠得滿滿登登。
“子明老弟,今天悟慧和額赤都一戰你不想去看看嗎?兩人都是風頭正盛,拳逢對手啊。”
幾天不見,許忠身體結實了許多,臉上也有了血色。
宋暮陽聽他調侃,微微苦笑:“我現在這樣還敢露麵嗎?何況傷勢未愈也不適合動手。”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去擂台上把悟慧那個賊禿打死,可惜他現在沒有囂張的本錢。
“你啊,逃跑的本事要好好練練,要知道,你要是死了,死的可不是你,還要連累我那二十二個兄弟。”
宋暮陽沒理許忠的話,而是微微發楞,那種奇怪的感悟又來了。
“奇怪了,你們誰在練蛇柳千絲劍?”
他問二十二個住客。
其實不用確認他也知道,沒有人在練。
那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疏雲夢和姬空沐在練?
可是他們練劍的感悟怎麼會到了我這裏?
不對,這感悟不是來自一兩個人,起碼有四五人之多。
“姬空沐這幫人也是可以了,有了部天階劍法,就來個人人都學是嗎?”宋暮陽心中微微鄙夷著。
他這兩天都躲在許忠住過的地下室裏,許掌櫃對他還不錯,當他是半個兒子一樣。
這讓他被疏雲夢敲詐的鬱悶微微好了一點。
酒兒一直沒有醒,於嫂照顧著她。——就是那個一直照顧許忠幾十年的女人。
中午一過,宋暮陽又換成那副胡有德的麵孔,離開百丹堂。
離拍賣會開始的時間不到一個時辰。
他已經開始想像著,有了一大筆、數千萬之巨的元石之後,買上一身的法器穿在身上,一手再帶上幾個法器儲元指環,握上一個攻擊法器、揣上一兜靈丹、幾遝術符……這簡直就跟夢一樣啊。
到時誰敢跟他過不去?
再敢追得他這般狼狽?
山部哪怕再來一隊人,他一巴掌拍過去,管叫他們全都灰飛煙滅!
隻是,夢對運氣好的人來說,很快就能圓,比如空沐公子。
對於運氣不那麼好的人來說,也隻能是個夢罷了,比如宋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