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難道您還不知道嗎？”蘇管事好似無語，又像是可憐的神情顯得有點詭異。
宋暮陽搖搖頭。
突然的打擊，讓他感覺像個紙片人似的，渾身都沒有重量一般。
“宗盟規定，但凡出現在黑市渠道的功法，都不再接受拍賣委拖。”
“什麼？我的功法出現在黑市！”宋暮陽幾乎兩眼冒火。
盜版！
誰幹的！
老子要殺了他！
一個個念頭紛至踏來，他感覺心都要碎了。
幾億、數十億，甚至傳到子孫輩，上百億的元石就這麼沒了。
他確不知，他的這番感受，還有另一個人就在包廂之中，也在跟他一般經曆著。
蘇管事拿過當時封存功法的盒子，遞給宋暮陽。
“你可以檢查，這是功法當日封存的印記，沒人動過，而且這種盒子莫說是神念，就是神識也無法透入，所以不可能是我們走漏出去的。”
宋暮陽心裏已經猜到了大約是誰幹的，現在他撕了疏雲夢的心都有，可是他還是不死心地，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當日確認過的印記。
“那便是我的過錯了。”
宋暮陽親手打開盒子，將劍譜拿出收回，再把盒子送還給蘇管事。
整個過程頗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還好，還有一部地階的拳法沒有泄露。”
蘇管事安慰道。
小妍在一旁，默默聽著兩人說話，同樣被震得癡癡呆呆。
喃喃道：“是誰這樣的卑鄙無恥，學了公子的天階劍法不算，還要拿到黑市兜售，難道他就沒有聽說，公子這邊的天階劍法在拍賣嗎？”
“怎麼會不知道呢，恐怕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趕在拍賣之前，把一部天階功法，按二百萬元石，這般地階劍法的黑市價格甩賣。據說那人一次便賣出去十部，到現在更被無良之輩抄襲轉賣，已經跌到了百萬以下了，我看過不了多久這部功法就要成為無始大陸傳承最廣的劍法了，也不知道那創始人該哭還是該笑。”
“或許該笑吧。”宋暮陽突然道。
兩女不解地望向他。
“哭有用嗎？至少滿地的徒子徒孫也不錯吧。”
宋暮陽強笑著說。
“拍賣會馬上就會開始了，小妍帶公子去貴賓廳吧。”蘇管事看了一眼時間道。
於是小妍領路，很快帶著宋暮陽進入一個地道，從梯子向上進到一個四麵都是單麵娜爛水晶的包廂當中。
向外看一切都清清楚楚，外麵看向裏麵，則是一團扭曲模糊的身影。
這個拍賣場是像是一把打開的扇子，拍賣師在扇柄頂端，包廂在扇骨位置，散席是扇麵。
宋暮陽以為這場拍賣會有很多人，坐下後才發現普通坐席上一共不過四五十人的樣子。
像是自己這樣的包廂也隻有百多個的樣子，而且大部份都看不到單麵娜爛水晶後麵有任何模糊的身影，顯然是空的。
“怎麼才這麼點人？”
“參加這場拍賣，最少都要交十萬元石保證金。不是誰都能拿出這筆元石的。”
小妍沒有離開，一直陪在旁邊隨時聽命。解釋完遞來一個冊子。
“公子，這是今日拍賣物品的冊子，請先過目。”
宋暮陽接過冊子，從前麵藥草看起，依次有高階材料、符籙、寶兵、法器、功法。
仔細看了一遍，他默默計算著賣掉那部三段碎鯨杵，除了給師父留出八百萬元石空餘之外，他還能有兩百到三百萬元石的支配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