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黑市。
韓克良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關於宋暮陽的消息。
沈雪鳶這才弄明白,為何師叔要幫這人了,也興奮地問這問哪。
宋暮陽便撿了些能說的事情,跟兩人說了下,並說李子明已死,那個李子明其實是自己。
又講宋暮陽和自己約定黃泉地宮結束之後在此會麵。
韓克良終於得知弟子無恙,放下心事,托他通知弟子,速來見他,便告辭。
根本沒計較宋暮陽拿走了大部份好處,隻給了他們兩人三四百萬的東西。
“前輩這麼就要走?我這還有一大筆元石沒分呢。不如找個地方坐下,再聊聊。”宋暮陽道。
韓克良淡淡一笑:“有了這些材料,我們已經知足。其實韓某知道徒弟的消息,已經是最大的收獲了,你將那筆元石,代我交給徒兒便夠了。”
宋暮陽強忍微酸,抽了一下鼻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式。
“略等一下。本門有位師妹要來。”韓克良似乎接到了誰的傳念,站住身體朝著左手邊望去。
不一會,宋暮陽便看到一個身穿淡青袍服的女子帶著一個書卷氣十足的文弱青年走來。
“師父!”沈雪鳶小鳥依人地笑著跑過去。
此女子正是紫彤這一次負責壽昌試煉事務的另一位火宮強者,沉心穀主蘇妙嫦。
而她身邊那青年樣子和她頗像,乍看宛如母子,宋暮陽猜測應當是她的晚輩。
“師父,這是胡有德。”
“胡有德,這是我的師父,你可以叫蘇前輩。”
沈雪鳶將宋暮陽介紹給蘇妙嫦。
不過蘇妙嫦隻是淡淡看了宋暮陽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根本沒有說話的興趣。
她這樣子也不奇怪,宋暮陽於她來說一個散修而己,哪有資格和大宗門的火宮結交,換做平時想巴結都沒門。
“鳶兒,這是我一直跟你說的那個侄兒蘇辰屹,拜入閉月宗符道宗師尹逑門下,如今已經掌握三種符籙,還兼學陣道,論天資他可半點不比本宗的天才們差呢。”
這當師父的是想當徒弟變成侄媳婦啊。
宋暮陽覺得給蘇妙嫦畫個痦子就是媒婆,心裏一陣不爽。
卻見沈雪鳶還懵懵懂懂地,朝蘇辰屹問好。
不由暗罵真是個傻丫頭。
蘇辰屹自見到沈雪鳶,便兩眼放光,完全沒乍看上去的那副謙謙君子的風度,簡直可以用口若懸河來形容。
“這是在下親手繪製的甘露符,師妹如果在外行走時,一時找不到水源可以用此符取水解渴。
這是在下繪製的避塵符,帶在身上保證師妹片染不沾,永遠都是那麼純淨出塵。
這是驅蟲符,帶在身上三丈內蠅蚊遠遁,絕對是……”
他旁若無人的介紹著自己所會的三種符,幾乎把其它人都涼到了一邊。而且他這幾樣小玩藝,確實挺討女孩子喜歡,竟是十分地對沈雪鳶的心思,將符拿在手裏,一張俏臉笑意盈盈,盡顯少女的嬌憨美態。
“謝謝蘇師兄,我這個也送給你吧。”
沈雪鳶拿出儲物袋,拿手摸了摸,便出現一隻樣子十分秀氣充滿雅意的毛筆。
“這個東西,胡大哥送我的,應當是一隻符筆,正好我也不會寫符,便送給蘇師兄吧。”
蘇辰屹俊臉一抽,接那隻筆,尷尬道:“這是一隻玄階下品的符筆,我暫時還配不上使用它呢。”
一顆炫耀才華的心,瞬間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