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姓火宮明明看出此人隻是築基修為,而他的境界威壓卻對方無效,不由心中暗驚。
“要命也好,命魂也罷,你說了可不算。”
“若你實力仍在,還有些資格說這種話,現在不過是個半死的火宮,不知你哪來的底氣如此說話!”灰袍人眼神冰寒,瞪著眼前中年火宮,一副隨時暴下殺手的模樣。
周圍一幹人,看到此人竟然要跟他們師叔動手,都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師叔傷勢未愈,再次失手。
他們還沒意識到,僅過了兩天時間,在鐵拳門中一直被眾人視為靠山地師叔,竟然不知不覺間在眾人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欒姓火宮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搖了搖頭道:“你也看出本座受傷,自然說得也不算,那個說得算的人,就在山丘後麵,如果你不怕死,可以去看看。”
話音才落,那灰袍人身形一閃便又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另一側山丘之上。
欒姓火宮不由眼神一縮,“難道是縮地成寸?怎麼可能,那可是通玄境的神通!”
“你騙我!”
灰袍人憤怒地轉回頭,山丘另一邊,一片狼籍好像發生過一場慘烈戰鬥,地上大片血跡還有法器轟擊的焦痕。
“不可能!”
欒姓火宮一臉詫異,怎麼也不相信,那人會不戰而跳。
難道這個半死的火宮,便是這麼受的傷?那打傷他的人呢?
灰袍人看他樣子不似做偽,又狐疑起來。
“金師兄!”黃袍李師兄的聲音突然傳到灰袍人耳中。
宋暮陽的身軀不知何時出現他的身後。
用極為低沉的聲音道:“你在找我嗎?”
高傲少女此時身上的禁止還沒解開,一雙眸子卻滿是寒風碎雪,“趁我調息偷襲,報上你宗門師承,他日必會登門討教。”
宋暮陽奇道:“幹嘛不現在幹掉他?”
“你沒看出我也受傷,如果現在能出手,早就殺了他!”
高傲少女永遠也忘不了,剛才被那灰袍金師兄提著走路時的羞憤。
“還不快點幫我把禁製解開!”
宋暮陽抬起手,又放下,苦笑,“我試過了,真元推過去,就如泥牛入海,那禁製根本就沒反映。”
少女冷哼一聲,十分不滿,不過在臉上的嫌棄神情已經寫得清清楚楚:沒用的東西!
“禁製如綁繩,真元一震就能解開,誰知會這樣……”
宋暮陽也覺得連人家的禁製都解不開,實在是丟人。
他跟高傲少女兩人自顧說話,身邊那灰袍人的兩位師弟卻像鵪鶉似的,大氣也不敢出。
昨天被宋暮陽收拾的陰影到現在不但沒散,反而越加深重了幾分。
“哼哼,正要找你呢,昨天打我的師弟就是你吧,正好你身上有兩個高階命魂,我早晚也要找上你,現在你自己送上門,倒省了許多手腳。”
“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兩個高階命魂?”灰袍人的話,讓宋暮陽疑竇頓生。
灰袍人卻不想解釋,冷哼道:“將死之人,不需要知道。”
身形一閃,又在原地消失。
宋暮陽突然感覺一股冰寒殺意襲來,想要閃避仍舊晚了一步,隻得將手臂一抬,堪堪擋住了灰袍人掏胸一爪。
但手臂上仍舊多了五個血洞,血流如注。
如果不是被那顆鬼丹藥弄得五癆七傷,連五成實力都沒剩下,老子一定好好教你做人!
他心裏罵著,手上鈴鐺一搖,立時發出一陣,奪人心魄的震響。
灰袍人一聲冷哼竟然沒受半點影響,一抬手便挖向宋暮陽雙眼,另一手抓向宋暮陽手中的法器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