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難道是老怪轉世，怎麼一刻鍾都不到，就能把天階劍法從大成之境眼看著像漲潮一樣，飛快拔高到半步宗師這種恐怖的地步！”
不是沒有天才不能在十九二十歲就將天階功法練到宗師，這樣的天才盡管很少能看到，可是起碼也能聽說，但是像眼前這位，像鑽天猴似的眼看著就要破境的就聞所未聞了。
“他這是在幹嘛？”
“練劍，沒看出來嗎？”程曉曉頭也不回，沒好氣地說道。
這種近距離觀察別人破境天階宗師的機會，百年難遇，說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她可不想錯過。
“哦，有點太急於求成了，像笨鳥……不，是鴨子學飛，兩條翅膀拚命的一起扇，兩腳還在那原地打轉……咯咯，真好笑。”
高傲少女嘴上不屑地嘲弄，兩眼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宋暮陽的動作，每一處細微都不想漏掉。
“哼。”
宋暮陽覺得距離宗師隻隔了一層膜，卻怎麼也破不開，更被少女打破心境，不由冷哼一聲停了下來。
“你怎麼追來了？”
“禁製解開了，自然就追來了。”
少女突然想起她還跟這人嘔氣呢，慌忙將俏臉一板：“呃……，你答應我的五道劍元沒給就跑，簡直豈有此理！”
“又是一個要帳的！女人怎麼都這麼……”宋暮陽不由想到疏雲夢，心裏泛起厭惡的情緒，走到高傲少女跟前，伸出手。
“幹嘛？”
“我沒有劍骨，你有本事就自己取走好了。”宋暮陽沒好氣道。
“那就……先不取，在你這寄存著。”高傲少女眉眼間笑意一閃，又飛快板住。
宋暮陽轉身，將徒劫和沈雪鳶的那柄白羽又重新拿起，然後又放下，慢慢坐到地上重新思考問題出在哪。
“怎麼不練了？”高傲少女等著感悟劍法，走過來催道。
“練不下去。人力有時窮，大成之時，左右手同時揮出二十多道劍氣長鞭，但是達到二十七道的時候，兩手就怎麼也無法達到同步了。”
“不會是你兵器的問題吧，一重一輕。”
高傲少女撿起宋暮陽的一刀一劍，看到白羽劍那秀氣外型，眉頭輕挑，微有不喜。
“這把女子用的短劍，是搶誰的，連女子的東西也搶，你真是壞透了。不過這把八階的三尺直刀很不錯，幾乎可以當劍來用，配上偏向刀法風格的劈砍型劍法威力更勝長劍。”
“這劍不是搶的。”宋暮陽眼前又現出沈雪鳶的笑容，心情微妙。
“這把直刀叫徒劫，卻是我搶的。不過你看走眼了，它明明是七階寶兵。”
“笑話，盧大小姐從沒有打眼的時候，怎麼會看錯品階。”
“你姓盧？”宋暮陽倒是頭一次知道高傲少女的姓氏。
“你自己看。”盧大小姐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直刀橫在他臉前讓他看，仿佛他敢不承認是自己走眼，就要抹了他的脖子一般。
“不對啊！”宋暮陽眼神全是不可置信，他竟然沒注意到這把徒劫什麼時候升了一階！現在隻是拿在盧大小姐手中，他也能一眼分辯出這是把八階上品寶兵，差一點就要達到九階的程度。
“這把刀在我剛剛得到時，可明明是七階寶兵。”
宋暮陽將刀擺在膝上反複查看，最後竟然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事情多，記錯了。
“不可能記錯，可為何它進了一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