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龍煞之氣雖好,但對老夫卻沒什麼用,老夫是禦獸宗出身,一百年前偶然發現了這隻龍犀,一心想將它收服。
為此整整準備了一百年,誰知卻被湯爾和與度杜兩個卑鄙小人故意壞事,不但身體被一口龍息毀掉,連老夫的那隻八階蘭尅獸也成了這龍犀腹中之餐。
本以為老夫就這般憋憋屈屈死在這裏,卻沒想到遇上一隻無主煉屍,先被他的記憶影響瘋瘋傻傻,然後又渾渾噩噩回到這裏。
就算勉強再拖延幾日,也是難逃一死。不知小友能否幫老夫一個忙。”
宋暮陽這才弄明白,原來此人並不是煉屍回魂,而是最近被害死在穀中的另一位禦獸宗前輩。
而對方口中所說的湯爾和想必就是那位紅袍老者。
禦獸宗可是跟大德寺、紫霄派差不多,都是無始大陸赫赫有名的大派,幾乎在各國都有他們的道場收授弟子。
往往一個道場就有數萬弟子比起紫彤宗這種一個山頭擠了四個宗門的門派來說,不論實力還有底蘊都不可同日而語。
卻不知湯爾和是什麼來頭,這麼大膽,對付禦獸宗的火宮,就不怕人家師兄師弟去滅了他的門派。
不過宋暮陽沒急著去打聽這事,而是道:“前輩要我幫什麼忙?”
“隻要往我宗門帶句話,就說呂榮是被北汗度杜和血命教湯爾和所害就行了。”
血命教宋暮陽不但聽說過,還知道這是個赫赫有名的邪派。
惡名大得,簡是直能讓所有修士都聞之變色。
此教中人專門喜歡劫奪他人的命魂和血脈用於自身。
這種事情早就被天下各宗門明令禁止,就算有人做也要偷偷摸摸,就像福王那樣。隻有血命教徒敢明目張膽而為,自然為天下所不容,簡直就是過街老鼠一般,誰人跟他們沾上邊都要跟著倒黴。
“好的,此話我必然會替前輩帶到。隻是我空口無憑,前輩能寫一份書信就最好。”
說著宋暮陽打開儲物袋,拿出紙筆遞給呂榮。
“也好。”
呂榮思量了一會便開始寫信。
宋暮陽沒有打擾他,開始考慮怎麼擺脫此時的處境。
如果這龍犀半月也不動一次,自己豈不是要困死在這裏。
很快呂榮寫好了幾封信遞給宋暮陽:“這封交給羅振玉,其它的他自會轉交。”
宋暮陽收好後,問起怎麼才能離開這山洞。
呂榮似乎記憶並沒完全恢複,想了想道:“它這樣一隻進階到純血種的龍犀,已經算得上是半步化形中期的實力,命魂必然也是個變異的命魂,極為少見。湯爾和跟外麵的那些人一定不會甘心,必然還要引它出去殺死,取得命魂。到時你就可以乘機離開了。”
“變異的九階命魂。”
宋暮陽心中一動,自己何不趁機殺了這龍犀,取了命魂離開呢。
他立刻勾動那塊法寶碎片,將呂榮和龍犀一同拉入夢境。
一片翠綠山穀之中,呂榮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便被宋暮陽一揮手,送去穀外。
“龍犀呢?”
宋暮陽驚異地發現,龍犀似乎並沒有受到那法寶碎片的影響,根本沒有進入夢中。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赤身少女披散著頭發,大夢初醒般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登時張大了嘴巴:“盧……你……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