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小姐,你還是駕著飛劍快走幾步吧,讓發火這麼走下去,我們今晚趕不及出去了。”
宋暮陽坐在龍犀背上無奈地說道。
“它不叫發火,它叫火乖。”盧青蘅說著,叫了一句:“火乖快點!”
立時就轟隆……轟隆……宋暮陽隻覺得是坐在一個風浪裏快翻的小船上,抱著龍犀背上長刺大吼:“發火,給我停下!”
龍犀兩足一頓,來了個急停,差點把盧青蘅給甩飛了。
“你幹嘛!”盧大小姐現在對著宋暮陽不高傲了,就是一道上時不時發大小姐脾氣。
宋暮陽擺擺手道:“行了,我不跟你爭了,你把它領走好了吧,回家天天睡在它背上都沒關係,現在把它收起來快點趕路行不行?”
盧青蘅聞言大喜:“早說不就好了。”
宋暮陽隻能歎息,一獸二主就是這麼個情況。
那日發現禦獸牌上已經沒有了原主的氣息,宋暮陽便說既然是盧大小姐發現的牌子,那就當這隻龍犀是她撿的,歸她好了。
偏生盧大小姐又很不好意思,推讓給宋暮陽。
推來讓去,呂榮看不下去道:“要不你倆把血混在一起,滴在上麵,成了誰的就是誰的好了。”
結果就怪了,一獸竟然同時有了兩個主人。
本來盧大小姐對這龍犀不是很得意,覺得看起來又傻又笨,蠢蠢的,誰知兩人坐在它背上耀武揚威地走了幾天,盧大小姐深深覺得坐在龍背上的這種威風,跟禦劍飛行是兩個感覺。
她又迷上了騎龍。
所以就有了先前一幕。
“呂前輩多好的一個人,就那麼去了。”宋暮陽想起前事,又感慨道。
盧青蘅淡淡嗯了一聲,道:“對於修行之人,死亡從來都是背後看不見的鞭子。如果今日不努力,將來我們也會倒在同樣的路上,甚至還不如他走得遠。”
“說得也是。”宋暮陽重重點頭。
“跟你說的事都記住了嗎?”高傲少女又問道。
“你教我的禦劍之法,我現在已經在修習,等雕出劍骨之後,很快就能禦劍飛行了。”
“誰說這個了。一年……”
“哦哦……放心吧,一年後我一定陪你去那個什麼禦劍門學劍。”
“嗯。以你現在的劍道修為隻要好好用功,一年之後,一定能成為真正劍修。”
盧青蘅說的是劍道巨擘禦劍門,一年後開山門收徒之事。
做為南大陸最大劍修門派,禦劍門氣魄極大,隻要是可造之才,便準許帶藝投師,做為記名弟子學劍。
兩人說著話,龍犀沒人管束,又一搖一晃繼續走路。
“娘唉!”
一聲驚呼帶著絕望的慘叫,嚇了兩人一跳,轉頭看去,一個人影正狂奔著朝迷霧中衝去。
“又嚇到人了,趕緊收起來吧。”宋暮陽跳下龍犀背。
高傲少女晃了晃頸上禦獸牌:“火乖進來。”
龍犀發出一聲不滿的低吼,身影消失。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情景,宋暮陽還是感歎這禦獸牌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奇寶。
因為契約關係,他能感知牌中內藏空間,有一裏方圓。可惜除了它神魂綁定的戰獸龍犀之外,不能裝其它活物進去。
隻可以投物品和食物進去。
“走吧,出口就到了。”盧青蘅踏上飛劍,與他並肩奔行。
——
地宮外,那人影手捂胸口,四野皆靜。
“你們猜俺看招啥了?娘唉……足有五丈高的一頭甲龍!要不是俺逃得快,鑽進霧裏,這條命就扔進去了!”
以為在等他說話,那人大聲炫耀道。
“聒噪!”
嚴光禦身邊一位高大獨眼男子,揮掌按下。
火宮威壓如潮水般將那人淹沒,使他寸步難移,一道雪亮刀芒閃過,頭頸分離,屍身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