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少女此言,眾人都嚇了一跳。
慶宵宗的風常烈想殺盧烽火的女兒?這下要出大事兒了。
盧放火的外號是怎麼來的?敢在皇城裏放火的狠角色,現在風常烈惹到他頭上,死定了。
“盧夫人來了!”
正當眾人陷入種種猜想之時,突然有人驚呼道。
果然,山坡上那白鹿豪車之旁,已經鋪下一條華麗的五彩錦緞,像一條溪水般流下。
沿途人等紛紛讓開道路。
羅沅芷當先下車,接著一位儀態高貴的婦人從車廂走出,手將搭在她的肩頭慢慢下來。
婦人輕紗遮麵,雖然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但是眾人隻要將她步履身姿中透露的那種無法形容的風韻,跟她身邊的那位美婦微一比較,無形之中便會覺得兩人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太守之女與這位盧夫人一比簡直就如丫環一般。
兩人緩步走到盧青蘅麵前。
“娘!”
盧青蘅跳下飛劍,撲到盧夫人懷裏。
一大一小兩位美女讓眾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她們身上,再沒人去看李子明和錢姓火宮的法器乒乓亂砸。
“為什麼這麼久也不去拜見師父,讓師父等了這麼久。”羅沅芷開口問道。
“看不過他們欺負人,就多留了一刻。娘……女兒想你了。”
“想我,我看你是想氣死我才是真。”盧夫人聲音也極好聽,語氣中透著寵溺。
“盧夫人,可否容老夫說幾句話。”嚴光禦突然開口道。
盧夫人正與女兒說話,被打斷有些不悅,卻並沒與嚴光禦說話。
卻對羅沅芷道:“讓他講。”
她這般做法在許多人看來有些無理。嚴光禦卻明白,這才是高門貴胄,女子與陌生男人說話的規矩。
“師父讓你講話,你說吧。”羅沅芷道。
“盧夫人,剛才李子明已經說了,他的東西寄放在盧小姐這裏,老夫認為這不妥。”
盧夫人並沒說話,羅沅芷很懂規矩地將嚴光禦的話複述了一遍。
盧夫人這才開口道:“問他,有甚不妥?”
羅沅芷再問。
嚴光禦答道:“李子明是朝廷叛逆,他的物品當中除了有不法所得,同時也藏有其它逆黨的線索,最好請盧姑娘交出來。”
“為什麼要交出來?是不是東西裏有你們認定的罪證就要沒收?是不是我收藏了他的物品,也要問罪?”盧青蘅終於聽不下去了,冷冷諷刺道。
“老夫哪敢問盧小姐的罪,想必大皇子也絕無此意。盧小姐請放寬心,老夫隻拿李子明的賊髒,絕無過問其它的意思。”嚴光禦連忙解釋道。
“蘅兒,不得多言。”盧夫人淡淡道。
待羅沅芷再重複一遍。
盧夫人又道:“蘅兒,李子明到底放了什麼在你這裏,還給他。”
“娘!幹嘛要幫他們?”盧青蘅氣得臉頰緋紅,胸脯急速起伏。
“蘅寶何必要那李子明的東西,他給了你什麼,都還給他,我回頭照樣送你一份便是。”姬空祺也微笑道。
“你送?你知道那東西對我多重要嗎?”盧青蘅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這個表哥的笑容很討厭。
重要?他送的東西重要?姬空祺強忍對李子明的殺意,強笑道:“多難得的東西,我也同樣買得起,你就聽姨母的話吧。”
“聽話!咱們盧家難道眼皮就這麼淺,別人丟幾塊骨頭,就跟著去搶,沒得讓人笑話。”盧夫人又道。
這話說得夠重,將眾人都比喻成了狗,嚴光禦臉上怒色一閃,最後也隻能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