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並非劍氣,雖然也有很多修士並非劍修也能凝出劍芒。
可是那也不過是數尺長短,伸縮不定,跟宋暮陽這道三道劍元凝出的劍芒比起來,就是小匕首根大關刀的差距。
不在一個量級,威力自然天差地別。
不亞於八階上品寶兵的靈動與鋒銳,堪比中品法器那相當於火宮境五星強者全力一擊的威力,這道劍芒哪裏是馬勁虎能抵擋的。
一旁的眾人已經呆住了。
高高在上的火宮大老爺,放在壽昌也當得起一方豪強的存在,就被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給殺了。
而且看這意思,殺了一個還不夠,想要再殺下去。
“你猜這幫烈血堂的能活著回去幾個?”漱月轉頭問那位女使者。
“你不是恨李子明恨得要死嗎?怎麼又問烈血堂能回去幾個?”
“一個都回不去,自然那小子沒死,回去一個,那小子不就是死了。”漱月撇了撇嘴強辯道。
“這個李子明真是太可怕了,人王榜的強者我最少見過一大半,實力強過他的也不下百人,還沒看到這種拿火宮強者當磨刀石的瘋子。”女使者說道。
“是啊,像是他這般,見到哪個火宮境看不順眼,就發生死貼。堂堂火宮境強者如果拒絕了他,哪還有臉繼續混下去,同道中都抬不起頭來。
若是敗了那就連命都沒了,這下子我看壽昌應當沒人敢惹他了。”男使者也道。
剛才他還以為這小子說什麼讓他們見見這輩子都難忘的場麵是吹牛,現在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還真是一場讓他終生難忘的場麵。
朱井魁、邢勁寬、林梓震、馬梓愉、趙梓亮……
宋暮陽站在十名火宮麵前,指指點點,一個個問對方的姓名。
烈血堂諸位火宮,一個個臉色像老婆跟人跑了一般。明明恨得牙癢癢,卻又不敢給宋暮陽臉色看,生怕自己態度不好,被看在眼裏,下一個便步了馬勁虎的後塵。
問完名字,宋暮陽對著眾人道:“大家記好這幾位火宮前輩的名字,我怕記性不好,過幾天再找不到他們。”
玉樹聞言忍不住輕捂小嘴,臉上漾出一抹笑意。
“這小子太損了!”漱月罵道:“拐著彎說對方會逃跑似的,他是想把這些人都將死在這壽昌,就不怕有哪個火宮拚著命不要了,殺了他。”
“正是沒人敢出手動他,才顯得慶宵是色厲膽薄,這臉已經丟大了。”玉樹道。
場中。
朱井魁麵色鐵青:“小輩你不要猖狂!”
“怎麼,想一起上殺了我不成?”宋暮陽晃了晃手中的人王榜認證牌挑釁一笑。
“有種就一起上。沒種就一個一個等死,要麼我現在閉著眼再指一個來跟我決鬥好啦。”
“你!”朱井魁氣得渾身發抖,卻真的拿宋暮陽無可奈何。
“行了,嚇嚇你們。我還有事要做,過幾天再登門討教,千萬別讓我找不到你們。”
宋暮陽話畢,突然縱身一越,如一隻怪鳥般躍上屋脊,身形幾個騰躍便隻在眾人眼中留下了一個黑點。
兩刻左右,他出現在金豐賭坊門前。
“叫你們管事的出來,不是要還我欠債嗎,我來了!”
“貴客請進!”一名女侍者小心地走到他身前,怯聲說話。
剛才的事情雖然還沒傳到這裏,不過他以前積下的凶名也足夠嚇這種小百姓了。
“不進去,怕你們害我,讓管事的出來!否則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裏。”
宋暮陽大吼著,一副上門討債的惡霸模樣,嚇得那女侍者跌跌撞撞地逃了回去。
那老管事,隻得硬著頭皮走出來:“對不起,李公子。不進去,我們怎麼幫您辦理啊。”
“不辦理,四千萬是吧,押下去,賭我進人王榜前一百!一賠幾?”
老管事心中暗喜卻不敢露出來,忙道:“一賠三。公子可要下注。”
“一賠三有點少啊,不入人王榜一百,賠多少?”
“隻十賠一,但是公子不入前一百的賭注是萬萬不能收的。”老管事苦笑道。
“行,押我入前一百,寫張彩票給我。”
“是,公子稍等!”
老管事心知自己又立一功,成功地拖住了李子明,可是仍不敢獨斷專行。
這種事私自做主,不報給皇子,哪怕做對了,事後也落不好果子。
宋暮陽足足等了兩刻鍾,才拿到彩票,顯然老管事已經請求完畢,見到他的時候,一臉憋了兩天,剛剛找到茅房的輕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