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酒兒跟袁格楞還沒有回來。
宋暮陽感覺有點不妙,他讓老銀盯著點別出事,怎麼還沒回來?
難道老銀又溜號沒幹正事?
正在這時,酒兒跟袁格楞終於回來了,不過臉色不太好。
“公子,今天買東西的時候遇上一個惡少,可能有點來頭,買不起那批命魂,非要人家便宜賣給他,聽說被我買了又來糾纏我。揚言要給我教訓。”
說到這兒,酒兒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想必那惡少說的話絕不會這麼文雅,這會兒越想越氣憤了。
“沒事,明天咱們就走了,他們應當沒有跟蹤到你們吧?”
“嗯,沒跟蹤上,就是怕給公子帶來麻煩,所以這麼晚才回來。”酒兒道。
“嗬嗬,我怕什麼麻煩,要是敢跟來,我就給酒兒出出氣。”宋暮陽笑道。
“唉,楊兄弟你可千萬別衝動,我覺得那個惡少,敢在桑陂城這麼蝦蝦霸霸地,必然不是小角色,咱們還是最好別遇上他。
憑你的財力,十年之後,肯定進入火宮境,到時再回來還不是隨手捏死他。”
彭格楞輕歎一聲勸道。
他的關切出自真心,宋暮陽也不辯解,點點頭,繼續抓緊一點時間衝竅。
此時,他已經破開氣竅一百三十。
第二天一早。
灰師叔帶著宋暮陽等一行十一人,押著十輛大車出發離開桑陂。
在城外還有二十多位築基修士接應,三十二人的隊伍夾在出門的眾多隊伍當中,顯得毫不起眼。
“大魏在北方的最後一座要塞,再見了!”
隊伍裏好幾人,忍不住胸中遠離故土的傷感,大聲吼道。
宋暮陽也看到酒兒眼裏有淚花閃動,知道她又想起離世的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瞎幾把吼個什麼!”
前麵不遠一個北汗商隊的護衛不滿地罵道。
馬上就被一塊不知哪飛來的石頭砸得頭破血流,摔下馬去。
“要張狂也等到了你們北汗的地麵再張狂,別在這兒亂吠!”宗揚冷冷地說道。
“也沒多遠了!到了北汗地麵有你受的!”
前麵車隊的護衛,不甘心地大罵道。
“還有多遠?”宋暮陽轉頭問一名總壇來的築基弟子。
“一百多裏,怎麼?”那人回道。
“沒什麼。”
宋暮陽總覺得昨天的事不會那麼簡單,特別是——老銀一直沒吭聲。
想到這兒,宋暮陽突然回過味來,問道:“是不是昨天沒甩掉盯梢?”
“你都說你不怕事兒,我想了想就沒提醒你。”老銀不懷好意地笑道。
不等宋暮陽發怒,又道:“我幫你反跟回去了,那小子不過是總兵的兒子,最多帶一萬人馬來圍攻你,別怕。”
“放屁!”
要真是一萬人馬,宋暮陽不怕才怪了,他再強也護不住這一車隊的人。
一個萬人大陣的絞殺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行,我得早做準備。”
宋暮陽趕忙去找灰師叔。
“師叔咱們這一車貨可能被官軍盯上了。”
“你怎麼知道的?”灰師叔神色不動地問道。
“昨天我的婢女在街上聽一個惡少說的。”
宋暮陽說著給酒兒遞了一個眼色。
酒兒立刻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那個惡少的模樣,按宋暮陽的瞎話繼續編。
“……總之他們要把咱們東西搶光,人也殺光。”
“總兵家的少爺……”灰師叔臉色開始陰晴不定。
他擔心也跟宋暮陽差不多,不過他估計自己要是被一萬人堵上,也隻能帶上宗揚逃跑,別的就顧不得了。
隻可惜其它弟子,還有這十車價值不低的材料,到時讓大夥能拿多少拿少,分頭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