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往哪跑!”
常副將追著那高大身影數十裏,終於將他堵進在一個山坳裏,獰笑著朝那人迫近。
“跪下受死!讓本將追了這麼遠,本將要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他雖說得輕鬆,火宮威壓卻半點都沒有放鬆,一直死死在壓製著那人。
突然那人慢慢轉過頭,露出一張僵屍似的青灰的麵孔,張開嘴巴嘲弄似地發出一聲低吼。
“玄魃!”
常副將一直以為對方是使用秘法邪術,一身氣息才會那樣邪異,沒想到這竟是一隻煉屍。
糟了!上當了!
他猛然想起總兵公子,立刻意識到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對方如果再有一隻這麼凶猛的玄魃,公子他恐怕有危險!
轉身欲走。
卻猛地發現山坳口黑茬茬數十道人影擋住歸途。
怎麼會這樣!
他如墜冰淵,一縱身朝山坡上衝去。
“還想走?”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到耳邊。
緊接著常副將就絕望地發現山坡上猛然有數十身影從荒草中現出身形,飛撲著朝他衝來!
“留下來,跟他們做伴吧,你是第一百零七個。嘿嘿嘿……”
那幫人到底什麼來路,為何有這麼多玄魃!
常副將心中一片冰冷,絕望、懊悔、驚懼齊齊壓來,隻來得及將幾隻撲到身邊玄魃擊飛,就傾刻間淹沒在一群玄魃中間。
……
“嘿,對不住,我沒有兩千人給你挨個嚐嚐,隻能給你一根矛。”
酒兒將騎將公子從下至上穿在鐵矛上,豎在路邊。
劇烈地痛苦讓他麵孔扭曲,連呼吸都極為低弱不敢用力,慘叫隻能帶來更大的痛苦,所以口中隻剩下一聲聲悶哼。
現在想要痛快的死都成了奢望。
“這混蛋修為不弱,估計被釘在這路邊,三五天也死不掉,萬一命大被人發現了或許還能搶救一下。”酒兒似乎對自己的處置挺滿意,向宋暮陽說道。
宋暮陽是想讓酒兒捅死他,誰成想搞成這樣,這女人狠起來真是比男人還可怕。
就從連實冬他們這幫人的目光裏就能看出,他殺了這麼多人,可是這幫人看向酒兒的目光卻更懼怕一些。
隊伍重新上路,大家都變得有些拘謹而沉默。
不太願意討論剛才那一戰,更不擔心再有什麼馬匪和官軍來襲。
這全是方才那一幕帶來的。
宋暮陽坐在馬上,韁繩由酒兒牽著,跟在隊伍後沉默的趕路。
雲藎秋目光偷偷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確實很擔心他會找宗揚的麻煩。
“灰師叔,剛才他那符是怎麼扔得這麼準的,竟然可以一兩百張同時爆開?”
灰自濯是被這種戰鬥方式深深震撼到了,對於整日見慣廝殺地他來講,方才那幕雖然血腥殘忍,但他更多的是被那酷烈、炫爛所吸引。
到現在想到那一幕,還忍不住渾身顫栗得直起雞皮疙瘩。
“很難。”灰師叔淡淡地說道。
發現周圍很多人都投來好奇的眼神,渴望他講清楚點,他想了想又繼續道:
“假設他有二十個氣竅,這一點,你們當中恐怕也隻有自濯二十個氣竅算是達到了。
那麼二百張符籙想要爆開,最少也需要二百煉左右元氣,而二十個氣竅一息也隻能提供二十煉,剩下的就得依靠儲元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