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二。
二十二輛大車,在眾人押解下進入烏梁海草原已經第二天。
附近妖獸出沒越來頻繁,等階也越來越高。
眾人再沒有前幾天談笑風聲的模樣,全都變得緊張起來。
“注意天上,如果看到沽禍鳥,立刻報告!”
灰自濯再一次大聲重複道。
沽禍鳥是烏梁海裏最可怕的妖禽,本身等階雖然不高,但是它們卻是高階妖獸的眼線。
一旦被沽禍鳥盯上了,就意味著大禍臨頭,很快就會有極為強大的妖獸出現。
“楊師弟你也別整天呆在車裏,總該擔負起一點責任來。”
灰自濯語氣帶著不滿說道。
“我家公子之前一戰大傷元氣,一直在修養,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去做就是了,幹嘛非盯 著我家公子。”
酒兒在馬上皺眉說道。
宋暮陽這幾天一直裝病,每天時間有一半都花在銘紋之上。
白天坐在車裏,晚上偷偷潛出去,練習五指操劍術,消化夢境中的感悟。
現在他在鯨壯和蚊細兩個銘紋上的造詣都達到二階水準。
能夠經受住十煉的真元壓力。
但是他還覺得不夠,覺得自己的飛劍上起碼也得刻上五階銘紋,能承受住四百煉才配得上自己的實力。
按真元承受力來算,三階銘紋最大能承受二百煉真元,足夠他使用,但是五階銘紋恰好是上品法器的門檻。宋暮陽更看中這一點。
一柄上品法器飛劍才配得上他的實力。
然而五階銘紋又哪有那麼簡單,在整個大魏五階銘紋師幾乎比起五階丹師還要稀少,這樣一來,短時間他是不太可能用上飛劍了,怎麼也要再過小半年,用夢境中四十多年時間不斷練習,才有可能達到五階銘紋師的水平。
在這件事上,一分時間一份收獲,確實沒有辦法再取巧。
“師兄!看……看呐!”
外麵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發現沽禍鳥啦?”灰自濯厲聲道。
“不……不是,你看呐!”
那弟子結巴道。
接著灰自濯便沒了聲息,顯然也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公子,快……快出來!”
酒兒這時也大聲驚呼道。
宋暮陽探頭鑽出車外,順著酒兒所指的方向看去。
就見天幕之上現出一幅奇景。
一頭巨大妖禽,抓著一條堪比一堵城牆般蜿蜒的獨角巨蛇,在半空中凶狠地廝殺著。
隔著數千丈的高空,那妖禽雙翼就像兩片烏雲一般,足足在地上落下數十裏之長的陰影,凶焰滔天。
巨蛇被那妖禽六隻蜘蛛一般的巨足穿透了身軀,大滴大滴散發著幽碧光暈的蛇血好似巨石一般不斷落下。
而且巨蛇也是凶性大發,大張著蛇口不斷地噬咬著那頭巨大妖禽。
那隻妖禽卻不管不顧地用長矛似的口器刺入那巨蛇的體內,拚命地吸食著對方的血肉。
“這是怎麼回事?”
宋暮陽也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場麵。
那巨禽應當是一隻蚊鸛,八階妖禽。
頂天也就十幾丈大小,怎麼可能這樣可怕?
而那隻巨蛇獨角翠綠如寶石一般,大約是一條七階的青角蚺,三十丈長都極為罕見,怎麼能跟城牆一般?
“蜃氣!一定是蜃氣在做怪!”
灰自濯突然大聲驚叫道。
“烏梁海裏還有蜃?”
宋暮陽印像裏蜃怪都是生活在海裏才對,這烏梁海雖然有一個海字隻是一片無垠的草原而己,並不是真的海。
此時天空又有親變化。
就見天空之上突然又出現出一頭龐大地藍色妖禽,妖禽背上有一男一女兩個身影,那妖禽翼展足有近百丈,兩人身高也有近十丈。
“果然是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