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圖閣並不是一座孤立的樓閣,而是指總壇最西側的一片區域,包括暖元閣、靜安閣、昭明閣等十七八座建築,雄圖閣隻是其中之一。
隻因地位超然所以便成了這邊的地標名稱。
或許是因為觸怒了孫都功的原因,那名值守弟子一路也沒給宋暮陽半點的好臉色。
兩人沒有直穿總壇的中心區域,而是從外側繞行。
宋暮陽奇怪地問了一句,那值守弟子便不耐煩地斥責他。
“中心區域都是祭酒和仙姑們的居所,從那裏直穿驚擾了貴人怎麼辦?”
這讓宋暮陽有些無語。
半個時辰左右,兩人來到西區,守衛和巡邏居然比中心區域還要嚴上許多。
經過了三道盤查,那名值守弟子才將他帶到雄圖閣。
和宋暮陽原想不太一樣,這雄圖閣一點也不起眼,勉強稱得上高大,看著還有些破舊。
圍著它還有十多間偏房,裏麵很安靜,幾乎沒有多少響動。
“半月前不是送來過一個人嗎?這裏現在不缺人。”
說話的人看起來像是一名頭目。
“是這樣的,之前那位孫師兄是孫都功怕耽誤這邊的事情,先派來暫替的,這位楊師弟今天才來報道,所以命我將他送來,替孫師兄回去。”
那頭目皺起眉,打量了宋暮陽幾眼,似乎在考慮什麼。
宋暮陽至少在紫彤宗裏打過滾,特別還在雜役裏混過。
見那值守弟子一言不發,眼神裏帶著一絲莫明意味,怎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張元石票。
“有勞這位師兄,小小意思請師兄喝茶。”
那頭目接過元石票,眼神一掃立刻像便秘了許多終於通暢,眉頭一下疏展開。
“好,楊師弟等等,我這就去叫孫師弟出來。”
值守弟子故意沒提醒宋暮陽要送禮,就想看他鬧個笑話,吃點小虧。
誰想這位一出手就是五十元石,好綽闊!
不免嘴裏發苦,要是這一路上好好結交一下,是不是也有五十元石可拿?
很快一個白淨青年陰著臉,跟在那頭目身後氣哼哼地出來。
一見到那值守弟子便破口大罵道:“你個混帳搞什麼!這小子是什麼東西?”
“你們慢慢吵,我先進去了。”宋暮陽笑嗬嗬地朝兩人一拱手。
“小子你等著!”那白淨青年,惡狠狠地說道。
他在這裏半月時間花了多少心思,打點和討好身邊眾人,才安穩了些,居然又被調離。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的爺爺怎麼會下這種命令?
“我也姓楊,先帶師弟去領常服腰牌,再帶師弟去雄圖閣報道。”
那頭目笑著帶著宋暮陽邊走邊介紹道。
實際上在這整片雄圖閣區域,並非隻是供五仙教命圖師黃演恪一家使用。
還包括了煉器和丹藥等獨立部份。
隻有雄圖閣所在的這個大院,才是真正屬於命圖師的領域。
楊師兄先帶著宋暮陽領了幾套黑色袍服。
然後耐心等他換上道:“總壇服色楊師弟還不懂吧?
咱五仙教弟子的徽記最多是分五色,顏色越少,地位越高。
祭酒就是隻有一種顏色。
真傳師尊兩種,真傳弟子三種,內門四種,腰帶上懸的腰牌分四級,金、銀、銅、鐵。
照子平時要放亮點,可別得罪人。”
宋暮陽點了點頭。
這事曾聽彭格楞他們講過,現在他是四色的徽記和一塊銅製腰牌,比普通內門弟子略高,而這位楊師兄是銀色腰牌。
果然是人靠衣裝,一目了然。
接著楊師兄帶他來到院角一間隻有向下樓梯的空屋中。
看宋暮陽有點疑惑,他笑道:“這院子裏上百人,都住在這屋中,你說怎麼住?”
宋暮陽明白過來,人家是朝上蓋房,在這裏就是直接朝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