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如果你還有胃口吃東西,去我那裏好了。”
胡書硯看著宋暮陽沒滋沒味地一杯接一杯喝著茶水,笑著揶揄道。
“不行,來都來了,不吃個夠本,不是白跑一趟。”
宋暮陽搖頭拒絕。
這時從內堂中突然走出一位青年男子,直勾勾地朝他這邊走來。
遠遠地便驚喜地大叫:“書硯!想不到在這又見到你啦。”
“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男子身高體長,樣貌生得算上英俊,但是從胡書硯語氣能聽出,對他有點討厭。
而一直對著連實冬愛答不理的喬明夏看到此人,麵上卻猛地生出一絲紅暈,驚喜地嬌呼道:“胡大師?”
這位胡大師淡淡地嗯了一聲,便主動跟胡書硯解釋起來:“書硯,其實我本不願來的,但是黃彥柏拿出一張飛行法器的圖紙,死活求我幫他練製。我抵不住他引誘就來看了一眼,尋思著等我研究明白以後,也給你煉製一件呢。”
“胡大師是位煉器師?”宋暮陽抬頭問道。
“不錯!”胡大師斜了他一眼,又繼續跟胡書硯沒話找話。
“那麼胡大師可懂速度和鋒銳這兩種銘紋?”
宋暮陽現在的飛劍一直缺少這兩種銘紋,在雄圖閣的藏書裏,也沒有關於煉器銘紋這一塊的內容,他一直想要學,因為雄圖閣和丹藥、煉器方麵的丹師和練器師相處的都不好,所以沒貿然跑到煉器師那裏詢問。
今天正好遇到一位落單的大師,他心念一動,便問出口來。
“會又怎麼樣?不會又怎麼樣,你這人怎能張口便打聽別人的隱秘,哼!”
胡大師正跟胡書硯說話,連著被這不識相的小子打斷兩回,十分不滿。
這時仆奴雜役們開始將靈食、靈酒端上桌,有些桌客人等不急,便毫不客氣地大吃起來,弄得杯盞齊響。
胡大師幹脆坐下來,獻寶似地拿出一個皮卷,鋪在桌上。
“書硯你看!”
“沒興趣。已經開席了,你還是回去陪黃彥柏吧。”
胡書硯給纏得心煩,開口趕人。
“大師……”
兩位侍女手捧托盤想要上菜,但是桌麵都給胡大師的圖紙給占了,隻能僵在那裏,可憐巴巴地哀求。
“等等,急個什麼!本大師還沒給書硯小姐介紹完這法舟的好處。”
“快點收起來,這是教中機密的東西,你這麼展示出來,讓別人看去你怎麼辦?”
胡書硯沒好氣道。
“放心吧,這麼複雜的圖紙,就憑他們看過一眼就能記住,那也太瞧得起他們了。”胡大師不屑地說道。
宋暮陽兩眼緊盯著這張圖紙,已經看了有一會兒。
“胡大師你確定這是一個法舟?”
“不是法舟又是什麼?無知之輩休得多言。”胡大師說著狠狠橫了宋暮陽一眼。
若是連個圖紙都看不明白,他還稱什麼大師。
宋暮陽也不生氣,笑道:“不知大師多久能把這法舟做出來,在下覺得胡小姐一定很期待坐上法舟呢。”
“不長,最多不過十天,黃首席試煉時要用。你問這做甚?”
“沒事沒事。”
宋暮陽說著,直接起身朝內堂走去。
他還要向黃彥柏詢問一下養魂花的事情,才肯死心。
“這位客人,裏麵不能進去。”
才走到門口,便被一個金牌弟子將他攔住。
“麻煩仁兄幫在下通傳一聲,楊沐,求見黃首席。”
那名弟子又打量他幾眼,轉頭走進內堂,過了一會兒才走出來。
“黃師兄說了,他不知道養魂花的消息。此事他也幫不上忙,還是請回吧。”
說著那弟子做了個請的手勢卻是讓他離開。
把老子哄到這來,卻連個麵都不給見。
宋暮陽顧不得生氣,又問道:“是黃彥柏親自說的?還是黃彥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