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圖師可以慢慢去想。”
胡祭酒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胡仙姑!胡祭酒!白祭酒!黃祭酒!你們怎麼來了!”
黃圖師一眼看到門外站著的數人,臉色大變道。
“黃演恪你幫助黃仙姑已經執掌雄圖閣近六十年了吧?六靈圖可完整練製出一套?”黃祭酒開口道。
“六靈圖隻有師君曾經煉製成功過,師君離教之後,老夫無能確實沒有辦法重現六靈圖。”黃圖師垂首道。
“那麼還有十二天,試煉就要開始,你現在能拿出幾套五靈圖來交給各位備選的弟子?”
“師君當年留下的那些五靈圖,上次試煉就已經用盡,現在老夫煉製出來的都是殘圖。到時恐怕隻能提供幾套三靈圖。”
“嗬嗬,耗廢教中大量的物力人力,這數十年時間,烏梁海的五靈被捕殺數以千萬計,現在幾近滅絕,你卻隻能拿出三靈圖,對得起教中付出嗎?”
黃圖師垂首不語。這確是他無能,不可否認。
胡祭酒這時開口道:“這樣吧,黃圖師跟黃仙姑暫時交出雄圖閣,由黃祭酒暫且掌管雄圖閣,渡過這次難關。當然你們也可以留在雄圖閣為新任圖師打打下手。”
“不!不行,千錯萬錯老夫都可以一人承擔,這與仙姑無關。為何要讓仙姑交出雄圖閣,胡仙姑難道你也同意?”
“本仙姑自是不同意,跟來也隻是看看有沒有其它解決之法。”
胡仙姑本來隻是因為宋暮陽的事情來的,哪成想才到雄圖閣卻發現白、黃兩位祭酒早就等在這裏。
不用說,胡祭酒今日去吞霞閣目的就是誑自己。
想走也來不及了,三位祭酒非要拉她當個見證。
這時她不由狠狠瞪了宋暮陽一眼。
看得後者莫明其妙,黃圖師煉不出五靈圖,又關自己什麼事。
很快,一身黑衣,捂得嚴嚴實實的黃仙姑趕到這裏。
宋暮陽在製圖秘室裏見過她,當時看她身形仿若少女,圖師對她也很客氣,還以為是教中那位大小姐。
卻沒想到她這麼大來頭。
甫一見麵便聽黃仙姑厲聲問:“三位祭酒,為何要插手我的雄圖閣?”
“不是我們要插手,現在雄圖閣裏被你們搞得一團糟,還有十二天便要試煉,命圖還沒有眉目,難道要幾乎備選弟子連傍身命圖都沒有就參加試煉不成?”
“本仙姑保證,會按時上交三靈圖給教中。”黃仙姑悶聲道。
“試煉大事,不是保證就能有用的,事關本教近百年來最傑出的一批弟子前途,怎麼就任你一句話讓我等相信。”黃祭酒分毫不讓。
“可是幾位祭酒又憑什麼說,你們接手過去,就毫不出錯?”胡仙姑突然道。
“此事就不勞操心了。”黃祭酒神秘一笑。
“你們連圖師都沒有,而且本圖師手下的這些弟子,都是本圖師一手帶出來的,又怎麼可能交給你們使用。”黃圖師道。
“圖師大人這話可不一定,如果不處置楊沐給大家一個交待,可說不準會有多少人離圖師而去呢。”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道。
宋暮陽轉頭看去,卻是被他之前逐走的胡首座。
他此時正站在一群人當中,為首的那人是位中年男子,眉眼細長給人一種極為陰險之感。
黃圖師回頭:“是你!”
這驚呼卻不是對著胡首座,而是那個眉眼細長之人。
那人微微一笑:“不錯是我,沒想到吧,師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