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商行有一半是你的啦?”
胡書硯皺著眉盯著宋暮陽,想看出他有沒有撒謊。
“那也不行!我新開張的鏢局,第一單生意就死了十七個,這筆錢我怎麼賠得起?全是你們這個破商行,害得本姑娘破產的!”
“胡總鏢頭,這事你跟我們楊掌櫃慢慢談,老夫先失賠一會兒。”羅振玉不趟混水,拍拍屁股走人。
宋暮陽這個火大,老子想安心修行,不想扯這些針頭線腦的破事。
“死人太多,你就破產跑路就是。”
他沒好氣地說道。
“死的都是咱們本教的人,我往哪跑,跑到天邊去,姑姑還不得把我抓回來打死。
要不這樣,我姑姑有意讓我嫁給你,本姑娘吃點虧,你就拿出五千萬彩禮怎麼樣?”胡書硯起來轉了個圈,又坐下來。
噗!宋暮陽一口茶噴了出來,就你長成這樣,五千萬彩禮?一億嫁妝我都不要你呀!
“不行!沒錢!”他猛搖腦袋道。
“我不信!”
宋暮陽不想在這事上再跟她扯皮,便轉移話題:“你在門裏每月都有固定資源發放,幹嘛跑出來開鏢局?”
“那點資源夠幹什麼的。咱們胡家跟白家、黃家、柳家都比不起,白家在玻嘉城裏有丹藥坊和兵器鋪,黃家會製命圖和煉器、柳家行醫還有酒樓,咱胡家隻能靠著力氣吃飯。開鏢局或者跟著闖山隊出去冒險才能賺到修煉資源。”
宋暮陽沒計較胡書硯說咱們胡家,隻是好奇地問:“那灰家呢?”
“灰家執掌外堂,天下各處都有手下,賣情報的油水很足,還用幹別的?你不就是探子嗎,還不明白?”
說到這她一下又反映過來,“你少跟我扯遠了,鏢局的事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那是你開的,而且我也知道人是誰殺的,要不……”
宋暮陽說到這停下了,他還真怕胡書硯真去找石天祥的麻煩,那不是等於坑她一樣嗎。
“殺人的都被咱們鏢師給廢了,還用你告訴?對了本姑娘還沒跟你算帳,為什麼本教弟子被人殺害你管都不管?”
這是屬狗的,逮誰咬誰呢?
自己不是不管,當時不是因為五石散的事,所以才沒管。誰知這裏有誤會。可是若提五石散,她又得說我的商會販賣這種害人的玩藝。
這些事要說清的話,還不是一般的麻煩。
算了,宋暮陽幹脆一攤手道:“賠錢,我賠還不行嗎,現在我在商行占五成股,你跟著羅掌櫃繼續合作吧,以後保鏢的活計都給你,然後這筆撫恤的錢,都從我的分紅裏出。”
“這還差不多。”胡書硯這才肯放過宋暮陽。
打架不怕,宋暮陽是真怕追嫁這事。
“這可不行!”羅振玉聽說宋暮陽想甩手走人,立刻搖頭。
“你以為石家會這麼善罷幹休?原來還能說還是石天祥與我們商行的衝突,可是胡總鏢頭的鏢師重傷了石家的那麼多子弟,石家怎麼可能不報複?”
“報複又能怎樣,打嘍。”胡書硯一臉無所謂。
“打你的頭,死了人你又來找我賠錢是嗎?”宋暮陽也意識到不妙了。
現在胡書硯的鏢局也成了報複的目標,商行的商隊也是報複的目標,這不管是合是散,石家的報複肯定都是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