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宋暮陽和胡書硯、完彥真弓扮成在外闖蕩的散修,順利跟商隊彙合。
此時其它幾人也都沒有驚動任何人隱藏到隊伍中。
“商隊最晚明天下午進城,你說賊人會上鉤嗎?”胡書硯低聲問完彥真弓。
“已經上鉤了。”宋暮陽道。
“胡說,我怎麼沒有發現。”胡書硯冷哼,以目光探詢完彥真弓。
後者也是搖頭,露出半信半疑之色。
“那是因為你倆修為低。”
胡書硯不高興了:“嗬嗬,就你也配說真弓修為低?”
“楊兄的神念也許真的強出我一截也說不定。”完彥真弓隻當是麵前這小子是想在胡書硯麵前表現一番,不屑冷笑道。
小半刻之後,商隊首領突然大喊:“馬賊來了,大家戒備!”
感受到地麵傳來陣陣微顫,完彥真弓臉色微變道:“為何我到現在都沒感應到敵人?”
“戰鬥經驗少罷了,打再多的擂台,也不如真正經曆一兩場廝殺來得有用。”
宋暮陽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他的臉上也現出一抹大戰前的興奮之色。
數百身披沉重石甲的馬賊,臉上抹著怪異的油彩,騎在高大的藍血戰馬之上呼喝著好似草原上的一片烏雲般襲卷而來。
“不是石家!”
羅振玉等人從一輛大車中顯出身形。
“是黑皮豺!”
商隊首領有高手在側,雖然震驚卻並沒太害怕。
“買路錢不是一直按月給他們,為何要找我們麻煩?”
宋暮陽從羅振玉神情看出,黑皮豺恐怕不容易打發,便問胡書硯黑皮豺是怎麼回事。
她開鏢局當鏢頭,要是連草原上有多少悍匪都弄不清,那不如早早結束合作算了。
“上有血鴉盜、下有黑皮豺。玻嘉雙害,莫出其左。”胡書硯神情凝重道。
“說得這麼凶,玻嘉高手如雲難道就沒人管管?”
“城中年輕高手經常會獵殺血鴉盜或黑皮豺當做修行,可是就算殺得再幹淨,還會有新的邪修重新變成黑鴉盜、花皮豺。有句話說得好,賠錢的買賣沒人幹,殺頭的買賣什麼時候都有人幹。”
說話之際,黑皮豺近百人已經逼近到商隊不到五十丈遠。
“敢問好漢,我們嘉隆商行按時交買路錢財,為何還要為難我等?”
商隊首領高聲叫道。
“買路財你們確實交了,我們說話算話,收錢絕不壞規矩。找上你們隻是為了買貨,這一塊元石,你們拿去,回去告訴你們掌櫃,這趟貨是我血口買下的!”
血口!
聽到黑皮豺三大魁首之一的名字。所有人都不由一驚,看向那位齙牙黑臉,醜陋不堪的黑皮豺首領。
這又瘦又小的模樣,像是一隻坐在馬上的猴子,會是大名鼎鼎的血口?
“怎麼,耳朵都聾了嗎?”見人沒搭話,血口冷聲道。
“血口魁首,一塊元石買走這匹貨,老夫沒意見,留下元石將貨拿去便是。”
羅振玉等的是石家,不願惹上黑皮豺,而且這一車貨物隻是誘餌,值不了幾個元石,放棄也沒什麼好心疼。
血口卻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容易退讓,十分意外。